“停!”刘导指着贺南承不满,“南承你今天怎么了?你的状态去哪里了?”
贺南承脸色一白,面对满头大汗的刘导,眼神一虚,顿时看向别处。“对不起刘导,是我的问题。”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问题,原地休息五分钟!”刘导挥挥手,“南承,这不是你的水平,我希望你好好调整你的状态!”
贺南承拿过剧本,僵硬着点头,看到一半,视线不由自主飘向不远处坐着的文樱。文樱身边有好几个人围着,补妆的、递水的、说话的都有。
文樱很快就注意到贺南承在看她,回头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贺南承先把目光移开了。
“文樱姐。”
闹闹循着看过去,难免嘟囔道,“贺南承今天你是怎么了?最近老是他卡戏,要不然凭借文樱姐你的表现,这场戏早就过了。”
“可能……有心事吧。”文樱看破不说破。这个时候贺南承肯定知道了唐宁宁被泼了油漆,正为唐宁宁满心担忧,心不在焉也正常。
贺南承作为男主,专业精神还是有的,他并不像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只是有一幕拍暗中牵手戏份的时候,贺南承几乎全程在躲避文樱的手。文樱摸了摸后脖子,贺南承情绪波动那么大,怕不是以为是她对唐宁宁下的手吧?
文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贺南承真要这样以为,只能说他眼瞎了。
拍摄结束的时候比预计时间迟了两个小时,还剩下半天的空闲时间,周粤也在组里,文樱没有停歇,马上进入下一场戏的演习中。
一部戏的拍摄不是从头到尾有顺序的拍下来,更多的是怎么方便怎么拍。指不定上午笑下午就要哭,文樱正是如此。她今天拍完了男女主定情,明天就要开始拍摄女主孩子流产家人入狱的悲惨时刻了。
这一场戏的难点在于文樱还是不会哭和愤怒,力度不够,程度不够。
隔靴搔痒一般,真要演也是干巴巴的,像打着个破铜锣,毫无吸引力。
周粤说不妨想想让自己愤怒和流泪哭泣的遭遇,文樱想了半天,发现让她小打小闹的愤怒有,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事情完全没有。
至于哭,好像就更加没有了。
文樱十分臭屁地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乐观者。只要命还在,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就像她莫名其妙变成了惨惨的文樱,不也坚强的扛过来了吗?
还是没解决关键问题。文樱正头秃烦恼之际,门外一顿嘈杂声,随后休息室的大门被踢开了,有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