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面面相觑，空气一时安静。
文樱指了指宽敞的周围：“……你们不坐电梯吗？”
职员们不约而同摆手：“不了不了，樱姐你先去，我们等下一部。”
“对对对，我们等下一部，哎？旁边的电梯来了，我们过去吧！”
“好好好！”
于是电梯门口的一群人，呼啦啦的少了一半。
唔……秦氏的员工们也有些可爱啊，文樱心道，那么自觉叫她樱姐，不禁让人有种升级为大姐大的自豪感。
文樱不想搞特殊化，可没一个人上来，她只好摁了关门键。电梯到了十八楼，楼层宽敞通亮，文樱瞬间进入了一个安静的世界。
她很快找到秦诏的办公室，没等走近，一旁的秘书已经站了起来。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秦诏都不接她电话，能预约上，她又何必直接跑上来。文樱指着自己说：“你认识我吗？”
秘书犹豫了一下：“当然，可是文樱小姐，如果您没有预约，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见我男朋友是吧？”文樱一手趴在前台，既然都走到这里来了，十个秘书都拦不住她，反正秘书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假的。她暗示道，“我知道他忙，但是我又不是别人，你懂吗？”
“好吧，我问问秦总。”犹豫片刻，秘书终于屈服了，拿起内线电话拨了过去。
“秦总，文樱小姐来了，说要见你……对，好的。”
人都到门口了，秦诏这次没法再不见她，文樱走到大门前敲了敲门，秦诏的声音很快传出来：“请进。”
秦诏的办公室简洁明了，色调灰白又显宽敞大气，其中一面是一整块玻璃墙，直接可看到窗外楼下蜿蜒的车水马龙。
秦诏坐在办公桌前，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她。
“找我什么事？”
他的话冷淡又不带感情，文樱关上门，听着莫名就感到火大，“问你一件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文樱拉开秦诏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面对着他坐下。
“那天给我泼水的人你们也押走了，查得怎么样了，有处理结果了吗？”
秦诏看了她一眼，“有一点新的发现，但是没有直接证据。”
文樱双手抱胸：“我就知道是这样……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这个当事人就什么都不能知道，是吗？不管怎样，我好歹也有知情权吧？”
有人知道她也会害怕吗，有人知道她想要一个处理结果吗，有人知道她只想要一句道歉吗？
秦诏神色轻敛，言语间是不易察觉的思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复杂。”你不知道，反而是最好的。
文樱觉得奇怪，真有主谋就找到幕后黑手，把他抓出来承担责任，还有什么复杂的？
秦诏沉吟片刻，他把文件都推到一旁，双目直视着文樱，他的目光沉稳深邃，让人像是沉入了最寂静的深海之巅。
“既然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文樱只想要个结果，被秦诏这么一说，莫名感到了紧张。
“之前已经告诉你，那个人是无业游民。”文樱点头，“他没有任何显著的社会关系，从他的证词来看，完全是因为对你感到不满而做出了极端的行动。”
“但他必定有同伙，不然就不会有被抓拍到的高清照片。后来查到此人的账户上，还有一笔不明来源的转账汇款，就更加证明了背后有幕后黑手。”
“然后呢，那个转账账户查了吗？”
秦诏继续说：“那笔钱是从海外不记名账户转入，暂时无法查出对方是谁。而且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他们联络串通的消息来往，在被我们查到之前就已经销毁了。”
目前来说，找不到幕后指使，要罚就只能处罚那个已经被抓住的人。
文樱不解，甚至觉得有些荒唐：“可怎么会有人那么大动干戈，就为了让我身败名裂吗？”
是有谁那么恨她？前身固然遭人不喜，得罪的都是娱乐圈一些同行，网友再吐槽她也多是口嗨，真的有人恨她恨到如此精心筹划了吗？
“不是你的原因。”却见秦诏摇头，他正色道，“那些人不是因为你，他们应该是冲着秦氏来的。”
文樱此时再看着秦诏，她瞬间就明白了。
她和秦诏同赢共赔，算计了她，间接等于算计了秦诏。
“所以别人的目标是你，我只是个挡枪的？”
文樱一下拍桌而起，卧槽！要不要这样！那些个幕后黑手什么个脑回路，打过不秦诏就来打她的主意？
可怜她明明是个被压榨的打工仔，祸从天降还要为秦诏当靶子吃枪子，她冤！巨冤！
文樱：“然后呢？找不到线索也找不到人，秦诏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当然不可能。”
秦诏的语气斩钉截铁，他身体往后仰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神如有所思：“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哪一方下手，但我已经有了人选。”
“你觉得是谁？”文樱的手指捏住办公桌的桌沿，咬牙切齿得连指甲都磨好了，就等他给个回复。
“这也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秦诏沉默了片刻，话锋一转，看向文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