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开旁边的椅子,然后拉起文樱的手臂,“你今天喝够了,我送你回去。”
文樱低头看了一眼还有一半的酒杯,挥了挥手。
“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喝那么多的,不说我跟你说啊,高兴的时候喝酒,就像上瘾了一样,我……”
她叨叨了半天都没从座位上起来,秦诏低头再看,果然看见文樱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氲红的醉态。
没有闹闹他们看着,果然容易出问题。
这对于秦诏来说,就是“果然如此”的局面。
下一秒没等文樱再磨蹭,秦诏已经把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别说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啊,只是今天多喝了两杯,人生高兴时,当浮一大白!”
“好好走路,我没说你醉。”
文樱摸了摸头:“哦……”
好不容易把人塞到了车里,秦诏帮她系好了安全带,文樱放在座位上,这回总算是老实了。
车辆行了一路都安静无话,秦诏闭目小憩了才一会儿,就听到旁边小小的一阵啜泣声。
秦诏又睁开了眼睛。
旁边文樱的头歪向另一边,又因为黑暗,秦诏看不清她的脸。
“你怎么了?”
被发现之后,文樱茫然地用手摸了摸脸蛋,脸依然是背过去的。
她小声道:“没事。”
可说是没事,浅浅的抽泣声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停下来的。就像隔靴搔痒,声音不大就是让人很在意。
秦诏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很多种情绪被酒精糅合过后就会被放大,醉酒人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理解。
秦诏在现在是一头雾水,文樱喝酒之后就是个出格的大麻烦。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无法不让人印象深刻。
秦诏不是会处理这种情绪问题的人,与其如此,不如让他去尔虞我诈的商场正面硬杠呢。
秦诏轻叹,终究是侧过身,一手把文樱的脸捧了过来。
手掌微凉,秦诏不出意料沾了一手的眼泪,他低头看着文樱,借着不亮的灯光看到文樱脸上的洪水泛滥。
秦诏抿唇,抽出一方手帕,帮她一点一点印干脸上的眼泪,文樱眨巴着眼睛,这会儿也不乱动。
可脸蛋上的眼泪刚擦干一部分,眼眶里的又流出来了。
来来回回就没个擦干的时候。
“是难过吗?”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眼泪呢,秦诏无奈。
文樱直直的看着他,然后摇头。
“那就是开心?”喜极而泣?
文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