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奇怪:“是谁送的?无名氏?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闹闹现在是上上下下全方位三百六十五度样样戒备,都恨不得文樱喝的水都要帮她先试一个毒,生怕哪一个刺激点又伤着文樱了。
“刚送上来的东西都是检查过的,不至于会有什么影响。”
“如果是送到这里的话,该不会是景同送的吧?”有人提议说。
说话之间大家环顾包厢一周,周景同不在。
“也是,他刚才去接电话了,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这束花的吧?”
“等他回来问他不就知道了!”
没过几分钟,周景同从包厢外回来,刚一关上包厢的门,就看到有好几个人追着他问。
“景同,刚刚的花是你送来的?”
周景同有些错愕,他很快就看到了被放置在文樱位置旁的那一束花。
“花?”看见他不回答,大家还以为他不好意思承认。
“别不好意思了,鲜花配美人,我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还是景同你想得周到。”
周景同的位置本来就在文樱的旁边,他走到座位上坐下,隔着一个位置看向专门留出来摆放鲜花的椅子。
粉色调的花束柔嫩又显得生机勃勃,几滴晶莹的水珠尚还留在花瓣之上将散未散,仿佛是精灵的祝福。
周景同没有否认,他看着文樱转过去的半张侧脸,樱嘴琼鼻,长睫美目,久病之后,是一如既往的精致。
“喜欢这束花吗?”周景同问。
文樱刚咬了一口寿司,闻言拿起纸巾抹了抹嘴角,然后对周景同笑道。“喜欢啊,谢谢你。”
“那行。”周景同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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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文樱在往后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无论她在哪个地方在哪里工作,每天都能收到一束花,雷打不动。
百合月季玫瑰等等鲜花轮着换,花束主打颜色凑齐了红橙黄蓝粉紫,花束造型也由一开始普遍的圆形、单角花束后来变为盒装单面。
每天一束绝不重样,文樱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花束种类。
“文樱姐。”闹闹从化妆间外进来,怀里不出所料抱着一束红色丝带系着的花,她走进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一阵花香。
闹闹把花放到化妆台上,“今天的花看起来挺酷啊——我看看,好像是欧美风的呢。”
化妆师的刷子在文樱的脸上作业着,文樱脸庞不动,只瞥了两眼,便把目光收回来。
闹闹奇怪:“姐,你这几天看到花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啊。”
明明一开始收到花的时候还让装在瓶子里来着,后来每天的花不断,变成看两眼就算了,这算是越来越不在乎了吗?
闹闹看着面前漂亮的鲜花发了愁,明明也很漂亮啊。
化妆师和闹闹心有灵犀想得一样,给文樱补妆上完口红后说了一句,“今天的花很好看,送的人一定很用心吧。”
一个两个都在夸,文樱歪头看了一眼明晃晃显眼的花。
舞台的特效装要求颜色对比鲜艳,文樱的红唇和眼影相得益彰,她此时的一歪头,忧郁为难的表情分外明显。
“闹闹,以后让他不要再送了。”
“啊?为什么不要送了?”文樱的话出乎意料,闹闹发愣,没反应过来。
“不是,我该跟谁说不要送?”
“还能有谁,秦诏。”
闹闹看着花又看着文樱,小脑袋移来移去来来回回看看好几遍,这一口气终于吊了上来。
“姐,你怎么确定是秦总送的呢?”
“一开始我的确不知道。”文樱说,“那时候我和景同一起排练,我以为是他送的。”
闹闹点头。
“但后来无论我在哪里,每天的花都准确无误送来,能知道我每天行程和工作的,还能有谁?”
“……好像也是哦,秦总想知道的话问一声就行了,其他人也不太有这个可能。”
“所以你转告秦诏,我不想看见花了,以后再送,我只能丢进垃圾桶里了。”
文樱伸出手指,抚摸着其中一朵深红玫瑰卷起的花瓣,花瓣柔嫩细腻,缱绻动人。
“他若真有这闲心逸志挑花送花做,不去给我准备一部上星剧的女主。”
那天之后秦诏人影不见一个,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些有的没的倒挺勤。
但前身有句话说得对,真要觉得对不起她,送花送礼物这些小恩小惠太容易了,不如多来点资源实惠。
文樱提着星空裙的蓬松的裙摆,有人在化妆间门口提醒她可以上台了,文樱点头应好。
“今天是最后一次彩排,明天正式演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景同的巡演,肯定给秦诏送了票,按照他和周景同的关系,他十有bā • jiǔ会来看演出的。
“哦对了,别忘了告诉徐海,他要是再把我每一日的行程告诉别人,我就真的生气了。”
“好、好……”
闹闹看着文樱走出化妆间的背影,只能仓鼠嚼食一样狂点头。
秦总啊,不是我不帮你,我这不也是,实在没办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待会儿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