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赶紧起来,再不起来你可要死道侣了。”芙葭身上的白色皮毛早就被煞气腐蚀得焦黑,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秃癍,十分惨目忍睹。
林衡艰难地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勉强固定住自己,转头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晏逢卿。
此时的晏逢卿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地生气的人偶,就连右眼尾上的那颗红痣也暗淡无光。
“大师兄!”林衡连忙低头握住晏逢卿的肩膀摇晃了两下,见对方毫无反应,他立刻俯身将耳朵贴在晏逢卿的胸口。
心脏缓慢而又无力地跳动着……
林衡松了一口气。
幸好人还活着!
“发生了什么事?”林衡这才转头看着一身狼狈的芙葭说。
“你还好意思,我都快吓死了。”芙葭心有余悸的看着林衡。
当时血煞刀的封印被破坏,火山在瞬间喷发,顷刻间就淹没了一切,芙葭用法术护住林衡的身体,在飞过岩浆的时候,竟然看到手握血煞刀奄奄一息的晏逢卿。
芙葭干脆将两人都用法术带走,它还记得地宫的出口,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等等,你是说晏逢卿抗住了血煞刀的煞气?”林衡十分惊讶的看着芙葭。
“我也很震惊,没想到你这个道侣不错嘛,可是他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多妖血?”芙葭将小爪子撑在下巴,表情纠结的的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什么妖血,什么见过?”林衡疑惑的问。
“你道侣身体里有九尾狐的血,有龙族的血,红鸾鸟的血,腾蛇的血……”芙葭越数表情越凝重,它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林衡连忙问。
“这些血都不是普通的血,是妖兽发情期的精血。”芙葭抖了抖小爪子,严肃的说:“这是要把人当容器啊。”
听到‘容器’两个字,林衡的手微微一抖:“那又会如何?”
“唔……记不得了。”芙葭一脸泄气,但突然又想到什么:“不过嘛,嘿嘿……”
“你干嘛笑得这么猥琐?”林衡总觉得没好事。
“他身体里都是妖兽的精血,你们的闺房之乐怕是其乐无穷。”说完,芙葭还抛了一个媚眼给林衡。
“真不是道侣,你快别说了。”林衡生怕晏逢卿听到,立刻扑上去捂住芙葭的嘴。
不要在未来魔尊面前说这种话啊,摔!
小命很珍贵的。
战战兢兢回头,看见晏逢卿还是紧闭双眼,林衡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还不醒?”林衡指着晏逢卿对芙葭说。
“煞气入体,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扛得住,不过你完全可以帮一下他。”芙葭走过去,将小爪子按在晏逢卿的眉心。
一道柔和的白光之后,晏逢卿勉强动了动眼皮。
“怎么帮?”林衡立刻问。
“就是用道侣之间最简单的方法咯。”
“啥?”
“别说你们没有双修过,只要你们现在双修就可以化解掉一半的煞气,剩下的煞气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林衡眼神呆滞,脑子一片空白,视线所及只有芙葭一张一合的嘴。
半晌,他才呆呆的问:“你说什么?双修?”
就……他娘的离谱,谁敢跟晏逢卿双修,不怕死吗?
“双修啊。”芙葭白了林衡一眼:“你脑子不好使,耳朵也坏了?我可提前告诉你,他撑不了多久。”
“撑不了多久是多久?”林衡双手一抖,进退维谷。
那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起码不用被剥皮风干。
他站起来将破破烂烂的衣服尽量整理平顺,然后跟晏逢卿并排躺在一起,安详地闭上眼睛。
能跟未来的魔尊死在一起也算值得了。
“你又干什么?”芙葭看见林衡这副样子简直是怕了:“让你和你道侣双修,又不是让你去死。”
“这恐怕比死还严重。”林衡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地晏逢卿。
别看晏逢卿现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人有多凶残都不用等到以后,就凭他敢徒手拔血煞刀就已经够吓人了。
“不能双修?”芙葭惊讶的问。
“不能?”林衡回答。
“你难道有隐疾?”
“我阳痿zǎo • xiè不举行了吧。”林衡懒得解释。
“那要不……”芙葭走到晏逢卿身边,低头看见了一眼他双腿之间的东西,沉默了好一会说:“要不你下点药?然后自己坐上去?”
芙葭是九尾狐一族,活了五千多岁,也算是见多识广。
林衡眼睛倏地转过来看着芙葭,愣是没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