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便将今天的事说了。当然,他将小分截获电报的事隐了,只说听到了电报声音,然后跟踪那五姐到了红楼,又在红楼的隔壁房间听到了黄驹与芳芳的对话,知道黄驹要给花田二郎送一份密电。并要花田在三个小时内给上海回电。
谭维先问:“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一个人还能隐藏,人一多的话,日特就会发现。再说当时是跟着跑,害怕跟丢,哪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谭维先一想,这话确切!
“后来呢?”
周云将后面发生的事说了。
谭维先拿过一张纸,用笔在上面画出了黄驹的行动线路。
周云让谭维先弄了两杯咖啡,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唱咖啡,讨论起案子来。
周云说:“我一直都跟着他,他出了红楼,做了反跟踪的动作,但是没有接触其他人。所以,在路上的这一段时间,那份电报还在他的手上。”
谭维先在下沙监所四个字上画了一个圈:“问题出在这里了。看他与谁接触。”
“接触的人有几个,监号内不是,因为他只去过一次,没有拿回电的机会。那两个值班的人,也一样。他们在岗上没有离开,也就没时间去写回电。”
“问题就在食堂。”
“对!黄驹进了食品有两次。第一次进去,他是送电报。第二次他去拿肉包子是借口,掩护他接收那封给上海的回电。”
谭维先问:“看到他与食堂的谁接触吗?”
周云说:“他与食堂的人都没有近身接触,更没有肢体接触。可能他担心有人监视,所以不去接触。”
谭维先分析:“只有有一个信箱,就不需要面对面传递了。”
周云喝了一口咖啡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黄驹进食堂,与人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做包子的那间屋。我记得他当时拿了桌上的一包火柴,点了一支烟。”
“他将电报放在那火柴中了,放回原处。之后,有人收了那火柴,情报传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