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草卧澜听风月,镜楼台,水中月,轻起抚落笑红尘。
欲问姑娘羞遮颜,撩面纱,见羞涩,一落几尺动吾心。
桃花渡,春风赶。荒废的废院中亭台下,男子坐在一旁景景地看着女子吹着手里的排箫,不敢离开半分眼睛,生怕错过硬生生的美好,男子眼中带情,笑意盈盈,便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而女子眼神清灵不见一丝俗物,如葱段般的手执在参差不齐的排箫上快速地移动,行云流水,很是养眼。这排箫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参差”,只因排箫制作的管子参差不齐因而得名,像极了男女情爱要经历的所有坎坷。
半个时辰后,公冶寻稷和月浓在废院准备离去,月浓朝公冶寻稷深深地行了拜礼拿着排箫缓缓离去,淡粉色的宫女装丝毫掩盖不了她身上的美好与气质,反倒是显得她在众多宫女中与众不同,脱颖而出。公冶寻稷看着月浓离开的身影,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即便是月浓的身影已经在眼前消失,而公冶寻稷却依旧看着那月浓离开的地方愣住了神,以至于雍墨走到他的身边公冶寻稷也都没有发现。
雍墨站在公冶寻稷的身边叫了几声殿下都没有反应,于是狠狠地咳了一声,公冶寻稷被吓得一跳,连忙回过来神,看见雍墨站在自己的身边黑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公冶寻稷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捂着被吓到的心脏,有些惊恐地指着雍墨说道,“你怎么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啊!你吓到我来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真的见到鬼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叫叫我呢!”
看公冶寻稷如此惊恐的样子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雍墨眼中闪过一抹轻微的自责,随即又是一张冰块脸,冷冷地说道,“是属下不好,吓到殿下了。但是属下从废院中进来就一直喊着殿下,可殿下都没有回应属下,不知道殿下是看什么看这么入神,属下站在殿下身边那么久,殿下也没有发觉!”
公冶寻稷微微定了定心神,有些恼怒的看着雍墨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嘛,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
“属下回到宫中见殿下迟迟没有回来,不免担心殿下,怕殿下真的在废院中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赶了过来。谁料殿下却在发呆!”
雍墨站得笔直,没有任何情绪回答着。
公冶寻稷看了雍墨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便很鄙夷地说道,“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鬼啊!人们害怕这所谓的鬼,不过是自身给自己牵强施压的幻觉罢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月浓刚刚回答公冶寻稷的,不得不说公冶寻稷还真会学以致用啊!
“看殿下的样子,看来心情好了很多,看来以后殿下心情一不好便来此可以迅速解决烦恼!”雍墨一本正经地说着,公冶寻稷却很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
昌鸣伯爵府。
府内一片灯火通明,伺候的人依旧还在忙个不停。
伯爵侯爷和伯爵夫人坐在两个上坐上,小公子梁仕顺和其夫人安氏静静地站在一旁,四人的眼睛都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跪在中间的大汗,赫然,那大汗便是白日里被公冶景行砍掉了一只手臂的大汗,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放了止血的药粉已经把血给止住了。只是还是透露着浓浓的血腥味,断了一只手看着便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伯爵侯爷沉着脸,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汗,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慌张发抖的梁仕顺和安氏,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梁仕顺本就受惯了家人的宠爱,如今看自家父亲如此生气威严的样子,梁仕顺心中一紧,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后退了一步,而妻子安氏也扶着梁仕顺的右手跟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