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寻稷和离幸并排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这条宫道便是与方才那条相连,因此没有宫女和太监,这样倒是避免了不少流言蜚语,不得不说,公冶寻稷和离幸倒是淡定。
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人皆是坦然自若之人,必然不会计较这些事。
“于美人?她是皇上的美人,还是先帝的美人?”
离幸听着不禁有些奇怪,她是可以猜到方才那个疯妇是宫中的妃嫔犯了错打入冷宫的,但是历经两朝,她不禁有些奇怪这于美人是皇上的女人还是先帝的女人,谋害得又是谁的皇子……
离幸在心中不免冷笑一番。
公冶寻稷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离幸一眼,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打量,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轻笑,顿了顿,一字一句缓缓说着,
“先帝!”
离幸顿了顿,她这点倒是未曾料到,她原以为那于美人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因为当时离幸看到她的半边面容时,虽说是脏乱不堪,但是看着年纪该是同当今的皇上大不了多少。
没想到,她居然是先帝的美人,离幸念头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缩。
公冶寻稷却是将离幸的情绪收入眼中,眼中是满满的邪肆,还有一抹妖娆与邪魅,他的眼神像是一汪深潭,仿佛已经是洞穿了一切,发出低吼地笑声。
“你可知这于美人谋害的是谁的皇子?”
离幸见公冶寻稷这副样子,眼神中的清冷闪过一抹幽光,随即略微思索,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瞳孔一缩。
公冶寻稷看着离幸的脸色,露出很是满意的样子,随即邪魅的声音缓缓响起,
“对,正如你所想,是太后,于美人谋害的便是太后娘娘!”
“可是太后娘娘不只是只生了皇上一个子嗣吗?”
离幸听此有些疑惑,面上闪过的冷意毫不避及,双眸露出一抹精光。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与你皆是一般年纪,我虽生在这深宫,毕竟这是前朝的事,我也不那么清楚。今日来同你说这些事,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那个疯妇定然会引起你的注意和警觉,但是我敢保证这件事便是宣清,还有大皇兄也是不知道的。深宫似海,权谋算计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见到了!”
公冶寻稷看着离幸,收敛起眼中的邪魅与打趣,换上的便是一番严肃与沉重。
离幸的眼中是浓浓的微光,但是隐藏在心中的情绪却是难以言明,离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殿下为何要帮我?”
“你我虽无过于的深交,也无情分,但是我却不愿看着你身受其中。今日的事,我纯粹是碰巧路过,见证了这一切,按照常理来说你我是对立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世事瞬息万变,我帮你便是在帮我自己,或许以后我还要有求于你!”
公冶寻稷诉说着像是诉说着极为平淡的事,没有任何一丝的躲避,反倒是落落大方毫无畏惧。
这世间的事本是这样,只要涉及牵扯利益的事终是谁强谁弱,皆不得知。
不过正所谓欲观水势站上游,欲闻花香迎风头。欲听人言观其行,欲知人心见其求。
公冶寻稷抬起头似是捕捉到远处的一抹身影,轻皱起眉头,嘴角却是露出一抹轻笑,又是那一抹邪魅。
“离幸,我今日可能要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