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谦本就是武官将军,比不得文官的迟左秋说话心思细腻,自是几句话便有些沉不住气了。萧谦伸出手指指着迟左秋,脸上明显的怒气,随即便朝永帝拜了拜,
“皇上,臣并无此议!倒是既然迟尚书提到了丞相嫡女,倒不如看看此人是否有嫌疑,前往雾临枫塘可是离小姐的提议,想离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做不了那么周全的,如果是离小姐,那也必定身后有人指使!迟尚书,你说呢!”
迟尚书紧皱着眉头,没有开口,轻易几句话就要祸及丞相掌珠,未来的太子妃,萧谦可真是好大的气魄。
离义天微眯着眼睛,狠厉地眼神射到萧谦身上,经历岁月风霜的脸似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只听缓缓说道,
“看来萧将军这是要将帽子扣到我离家身上了。本相想请问萧将军,本相的女儿为何要刺杀太子殿下,阿幸是一早便订下的太子妃,是宁远候府的表亲,与宣清公主更是相交密切,说句大的,先皇后与拙荆乃是一母同胞,阿幸与太子也是表亲,这大好的前程不好好抓住,倒去飞蛾扑火看样子是人蠢如猪了才会自取灭亡吧!”
离义天虽说慢着语气,可是后面几句却是句句铿锵,字字珠玑,维护着自家女儿半步不退。至于蠢如猪便是在指桑骂槐了,看萧谦难看的脸色便知道了。
萧谦黑着脸,强压着胸口的怒气,面对离义天的句句铿锵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放低些姿态。因为离义天说得句句在理,原本想要众人转移一xià • zhù意力,倒没想到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丞相大人严重了,本将不过是猜测一二罢了!若有冒犯,还请丞相大人海涵啊!”
离义天刚想要开口,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冶景行却看向了萧谦,眼神中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萧大人以后还是思量思量在开口,少妄加揣测!”
此话才出,众人都微微愣了愣,萧谦也僵住了眼神。离义天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满意,而座上永帝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都说太子殿下喜欢丞相嫡女看来这并不是谣传,只是未曾料到公冶景行会如此明目张胆地维护着这未来的太子妃。
萧谦收到公冶景行的警告,即便是心中再不满也能退步,谁叫人家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呢!
“是!”
可是萧谦照样是个护妹的,萧宛织既然做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都会替她担着。
“听说恒王殿下肩上的伤可是为太子殿下挡的,哪个做母亲的能够眼睁睁看着把孩子往火坑里送呢!家父可是一直念叨着贵妃娘娘和殿下了,皇上,不知您有何看法呢!”
众人听到萧谦提到萧老将军都不得微眯了脸色,永帝的表情也不太好看,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萧谦本也不想如此言之,可萧谦扫视一圈,这殿中都是公冶景行那边的人。
永帝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为东阙征战了一生的萧老将军,公冶寻稷肩上的伤,还有萧宛织陪伴多年的情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依朕看,此次遇刺的事已成死局,目前也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能给证明谁是幕后主使,既然太子和恒王都无大碍,便暂且如此,萧爱卿也停止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