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看到太子,便又升起不该有的想法,谁知却一招入了罪奴所。
公冶景行走进内殿,离幸看着他,有几分轻微的打量,说道,
“其实,你不必将她送到罪奴所,惩罚便好了。好歹是萧贵妃送来的人,你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小心她伺机报复!”
公冶景行轻笑了一声,打趣道,
“怎么,你担心我啊!”
离幸白了他一眼,说道,
“说正事呢!再说我是怕萧贵妃会借机为难舒姐姐,她可以送一个梅兰,便可以送第二个,第三个!”
“这宫婢不安分,留在同乐宫也只会乌烟瘴气,扰得舒窈不宁。倒不如借这个机会直接发落了她,也好解决舒窈身边的一个监视。在说,由我亲自发落,萧贵妃想必也不敢说什么!至于送人,萧贵妃该是不会了!”
离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会了?”
“我既然发落了她送来的宫婢,便是在告诉她,你派梅兰监视舒窈的事我知道了,所以以后送来的人大都都会是这个下场。”
公冶景行细心地解释着。
絮芳姑姑此时亲自去准备了茶水,还端来上好的点心送进了内殿。
公冶景行拿起一块紫米糕,是离幸喜欢吃的,送到离幸嘴边,离幸本想伸出手接过,可公冶景行却没有松手的意思。离幸顿了顿,吃了下去。
公冶景行看着如此模样的她,吃下自己喂的东西,嘴角挂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离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公冶景行,问道,
“方才你是怎么知道坐在内殿中的人是我而不是舒姐姐?”
公冶景行狡黠地调笑了一声,
“想知道,那得有奖励才行!”
离幸挑了挑眉头,随机说道,“那我不问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第一,我经过纱窗外时看到你的身影,第一便感觉这是你,而不是舒窈。其次,絮芳姑姑开门出来时,我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香味,我记得很清楚,舒窈喜欢四时景,身上也大都是四时景的味道,不可能是别的。我记得清楚,这是你身上的味道,再加上絮芳姑姑的阻拦我便更加确定是你!”
离幸随意地轻笑了一声,
“这些事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公冶景行勾唇笑了笑,眼中似是有一抹宠溺,三分深情,
“你的事情我历来记得清清楚楚,不敢忘却。所以,在人群中,我第一眼便能看到你!”
听完公冶景行说的这话,正在吃点心的离幸突然被呛到了。公冶景行没有一皱,连忙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拍着离幸的后背,端起茶给她,嘴里还有一丝丝责怪,
“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还呛着,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公冶景行如此说,倒搞的离幸是一个纯粹的吃货,可人家离幸是听到你的话才呛到的。
离幸便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问了刺客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刺客的事怎么样了,萧谦给了一个怎样的交代?”
公冶景行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茶盖,皱着眉,声音有些沉,
“牵扯太大,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父皇已经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萧贵妃雇的血影楼的杀手,反倒是恒王替我挡了一剑,成了他们脱身的把柄!无论怎样恒王是为我受的伤,既然如此,便只能到此为止!”
离幸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公冶景行,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你最近可要小心些。我担心萧贵妃和萧谦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千万不能露出什么漏洞,不然若让萧贵妃抓到了,她定会狠狠地报复你!”
公冶景行露出一抹调笑的笑容,
“怎么,阿幸这是又担心我了!”
离幸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幸亏受伤的是恒王,如果是你的话,恐怕就不是伤到肩膀那么简单。我有时还真想不通,你说,为何当时恒王会替你挡下那一剑,难道仅仅是让你对他心存感激吗?”
公冶景行勾起笑容,抬手摸了摸离幸的额头,这些权势斗争他并希望将离幸牵扯其中,只可惜像公冶景行离幸这种身份,天生便是要被人算计的,与其被别人算计,倒不如算计好别人。
不知是不是公冶景行看错了,他摸了一下离幸的额头,离幸竟然脸红了一红。只是公冶景行第一次看到离幸如此姑娘家娇俏的模样,或许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