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公冶景行如狼似的盯着公冶寻稷,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那一步一步仿佛踩在离幸的心上一般,缓慢而又沉重,像是巨大的黑暗即将来临,不过,看着公冶景行这个样子便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不,不是平静,而是暴虐狂肆。
离幸紧紧地看着他,眼中一贯的清冷这磨灭,只剩下浓浓的压迫。
公冶景行走至两人身前,公冶寻稷看着公冶景行这个样子,竟然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离幸的身侧,直直地看着公冶景行,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似有浓浓的挑衅,深不见底的眸子透露着浓浓的算计。
两人势均力敌,但是却不是势均力敌,因为在气势上公冶景行更胜一筹,公冶景行身上的戾气仿佛就是天生的一般,可公冶寻稷向来是个待人处事极其温柔地人,如此一比,但是落了差距。
公冶景行的身上透露着浓浓的杀气,对,杀气,一股由内而外难以抵挡的杀气,从嘴角一直延伸至双眸化作利剑一般,摄人心魄,仿佛只要不留神就会被公冶景行致命一般。
离幸看着紧紧对视的两人,一切都要迫近一般,这一刻,离幸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害怕,害怕公冶景行会因为一时之气,一时之怒而对公冶寻稷出手,如果公冶景行一旦对公冶寻稷出手,那么宁国公府丞相府势必要和萧家翻脸,到最后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又将升起一场腥风血雨的,这样是不值得的。
因为,事情根本不想公冶景行想的一样,她和公冶寻稷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碰巧被公冶景行撞到了,只是碰巧吗,真的只是碰巧吗?
就在千钧一发,公冶景行即将暴怒释放的那一刻。
公冶寻稷往后退了一步,收敛眼中所有的目光化作一片平静无波的深海,看了离幸一眼,看到她眼中深深地害怕,公冶寻稷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一贯清冷波澜不惊的离幸露出如此神情。
公冶寻稷和离幸的对望更加深深刺激着公冶景行的眼眸,拳头紧紧握着发出骨头的声音,离幸忙收回视线看向公冶景行紧握的手,然后看着他如黑夜一般的眼睛,不见任何一丝光亮。
世间突然变得漆黑,只剩下了三人,那一抹利剑即将出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