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河清海晏。
“怎么,太子殿下这么勤快,现在就把《言论》抄上了,倒不知皇上罚了多少遍啊,这么勤快!”
宁暮起急忙走了进来,却又放轻了脚步,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微微的晕红,薄唇微张轻轻喘着些许粗气,显然是急忙赶跑过来,衣角都有些凌乱,迟明看到宁暮起嘴角上扬有一分打趣,拿着剑的手缓缓拱起行礼。
公冶景行坐在书桌旁高高宽大的椅子上,黑褐色的花木倒是光滑无比,各色各样的羊毫,狼毫挂着,砚台上盛满了磨好的墨,桌前铺满了白色宣纸,公冶景行右手执笔,左手拉着袖子,缓缓地在宣纸上游动,听宁暮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带着打趣与嘲讽,不由得嘴角上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倒也不抬头看向宁暮起。
“父皇罚了我二十遍《言论》!”
“什么,二十遍!那么多,《言论》可是有好几万字呢,抄完不得手都废了!”宁暮起听到公冶景行淡漠的声音想起,不由得惊呼道,眼中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所以呢,我特地命人请你来,帮我分担分担!不然明日我可是交不出这二十篇《言论》。”公冶景行抬起头,颇有意味地看着面前焦躁的宁暮起,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似是带着一抹宠溺。
宁暮起微眯着眼睛,双手整了整衣服,朝四周张望,倒是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公冶景行看宁暮起这个样子,连忙朝迟明使了一个眼神,迟明点了点头,朝宁暮起走去。宁暮起连忙转过身来,看着不怀好意地迟明,连忙抬起双手护在胸前,嘴里还不停地惊呼着,脸上出现几分惊恐地样子,倒是颇有一副良家妇女被欺辱的模样。
“你干什么,迟明,你想对我做什么?你不能对我这样!”
公冶景行抬头看着宁暮起这般作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荡漾着宠溺无奈地笑容。
“世子殿下,属下也没有龙阳之好,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的手都还没伸出去呢,你何必表现出这副良家妇女娇柔样来,外人看见,怕还真以为我和世子您之间有什么呢,若是宣清公主看见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