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进宫与萧贵妃打了个照面!”过了一会儿,宁暮起连忙趴到公冶景行的桌子边说道。
“萧贵妃?”
公冶景行难免有些好奇,出声询问。
“对了,我还遇到恒王了!”宁暮起又想起那日在宫道上的一幕幕,连忙出声,摘了片窗前的淡菊花在手中搓捻,看似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却总是心思多余。
“三弟?”公冶景行峨眉微蹙轻声喊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进宫在宫里遇上他,本就常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三弟?我怎么不知道殿下称呼恒王竟然如此亲切了!”
听着公冶景行的话,宁暮起越发觉得奇怪,显然是对于公冶景行对公冶寻稷的态度有些不敢置信,上次,宁暮起还以为只是巧合罢了,这一次倒是让人有些生出别的心思来。
公冶景行抬头看向宁暮起,表情有一瞬间的凝重,瞬间倒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本来就是我弟弟嘛!叫三弟不是应该的吗?”
“嗯嗯,应该的,应该的,”宁暮起知晓公冶景行为何会这般,不过是因为雾临枫塘公冶寻稷替兄挡箭的品性。但是宁暮起自然也不会是一个随意妄下定论的人,这种事公冶景行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便让他自己解决吧!
见宁暮起打马虎眼,公冶景行微皱起眉,沉声吐出两字,“说重点!”
“噢噢,说重点!”宁暮起这才连忙反应了过来,赶忙向公冶景行诉说着,“我进宫时被一个宫女撞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恒王却出来维护着那小宫女。哎,我就奇了怪了,恒王一向洁身自好,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少得可怜,难得对一个小小宫女上心,殿下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宫女了!”
“这便是你说得重点?”听着宁暮起无厘头的话,显然公冶景行不想多加过问,不免挑眉提出质疑。
宁暮起被噎了一下,公冶景行看了他一眼,冷漠低下头,随意说道,“他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宫女生的好模样,都是见色起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阿幸可是公认的兰陵第一美人,那殿下对阿幸也是见色起意了!”宁暮起听着,勾起一抹坏笑调侃着公冶景行。
没想到宁暮起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果不其然,下一秒,宁暮起便收到了来自公冶景行死亡的凝视。若是让离幸以为公冶景行对她的喜欢不过是因为容貌的话,恐怕离幸在心中就会下意识地给公冶景行订上一个以色侍人的品性,那岂不是路途就更加遥远了。
宁暮起也是开谁的玩笑不好,非要开公冶景行的玩笑,还要去触碰他心头的朱砂痣,自然不可能的。
宁暮起看着公冶景行黑洞一般死水的眼睛,不免一怂,轻声咳了咳,“嗯,殿下说得很有道理,恒王喜欢那宫女很正常,嗯,很正常!”
“倒是那宫女的名字倒也不错,月浓,月色惆浓,看着倒也普通宫女不同,到底是恒王看上的人,那自身的气质就是他人无法相比,若是能够再自信一些,那与那些世家贵女也没有区别,突然一想,恒王也是好眼光的!”
宁暮起却是闪过那月浓娇媚青秀的容颜,不由得说道说道。
“你说那宫女叫什么?”
公冶景行的心思却不在其他身上,宁暮起说了这么多,公冶景行听到的便只是那个名字。公冶景行立马便提起了警觉性,双眉紧皱,抬眼看着宁暮起,沉声问道。
宁暮起也不知为何公冶景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有些愣神,却又只能接着再次说道。
“月浓,月色惆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