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老婆子立马吓得忙捂住了嘴,只敢狠狠看着落蕴,半句话不敢说。
落蕴和烟翠见处理好老婆子,一左一右忙将大门推开,低头恭敬说道,“小姐,请!”
离幸眼眉一挑,清冷孤傲,很是不屑的样子,犹如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曼陀罗,让人不敢亵渎,又好似黑暗中万般星辰围绕的明月,让人无法靠近。勾起嘴角的讽刺,让人见之不忘。离幸抬起脚缓缓踏进了东宫的角门。
落蕴和烟翠这才将门缓缓关上。
此刻,门外不远处墙角一闪而过的黑影,紧紧凝视着那角门,见离幸消失进入东宫,这才快速离开,竟然没有一人察觉。
离幸走进来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老婆子,一脸不屑,神色平淡,不见半分情绪涌动,周身却带着浓浓的冰冷。
“千万不要杀我啊,小姐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那老婆子是不是脑洞大开,竟然把离幸当做了闯入东宫的刺客,一脸惊慌,忙出声求饶,与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不由得让离幸嘲笑其懦弱。
离幸冷笑一声,睨了那老婆子一眼,沉声道,带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杀你?笑话,若是真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此时,有宫女模样的人儿跑了过来,应该是听到了声响,那宫女见老婆子趴在地上,不免捂着嘴发出惊呼一声来。
离幸淡淡地睨了过去,淡漠倨傲。
落蕴和烟翠也听到声音抬眼望去,只见那宫女一副惶恐慌张的模样,显然是同那老婆子想到一处去了。
“去,禀告太子殿下,便说丞相府离大小姐到了!”
烟翠看着那宫女冷冷说出这么一句,眼眸清冷,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压迫,真不愧是跟在离幸身边的人,待久了连气势都与离幸学上了几分,只是未见其精髓。
那宫女已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显然是从未见过这副场面,一脸不可置信,显然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离幸。但是却是被其气势给怔住了,不敢反抗,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一脸木然。
见那宫女没有反应,烟翠连忙眼神一厉,沉声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那宫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撒腿就跑,不敢有半分停留,就像是逃命一般。
“小姐,那这老婆子?”落蕴在离幸身边缓缓出声寻问道。
离幸淡漠睨了一眼,清冷道,“管她作甚!”
“是!”落蕴显然是被离幸噎了一下,只能连忙应声回道。
“你真的是离大小姐?”那老婆子呆呆看着离幸,显然是被吓到了,木纳来了这么一句。
离幸冷冷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双手动了动宽大的袖子,沉声吐出几字,“如假包换!”
“你们两个可记得去河清海晏的路?”离幸正准备抬脚要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觉地看向落蕴和烟翠,轻声问了一句。
落蕴和烟翠相视一眼,面露为难之色,摇了摇头,毕竟两人也只是第一次跟着离幸从角门进东宫,对这东宫的地形结构半点也不熟悉,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倒是会看眼色的,连忙用尽力气从地上起来,走到离幸身前,微躬着腰,一脸赔笑,急忙说道,“离大小姐,让老婆子给您引路吧!老婆子知道太子殿下的主殿在哪个位置!”
“这不好吧!怎敢劳烦您呢!”还未等离幸开口,烟翠便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鄙夷出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姑娘这话说笑了,能够为离大小姐引路是老婆子的荣幸,方才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离大小姐,还望离大小姐不要同老婆子一般见识,让老婆子引路也算是将功折罪!”老婆子立马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来,又忙看向离幸,赔笑着说道,倒是说得滴水不漏,可见其处事圆滑!
烟翠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落蕴一把拉住,烟翠这才不甘心地闭了嘴,上次来东宫是落蕴陪着离幸的,这次离幸却是也将烟翠一同带来,不过是带她长长见识罢了。
离幸眼眸一沉,淡漠清冷,嘴角勾起一抹倨傲,微微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谢谢离大小姐,来,您这边请,小心台阶!小心!”老婆子看到离幸松口,连忙笑得更欢了,急忙阿谀奉承到,一脸讨好的模样,不过这人世便是这样倒也再正常不过。
与此同时。公冶景行和迟明却在东宫正门处静候着离幸,眼神眺望,看样子已是等了好一会儿了,迟迟不见离幸的身影。迟明的心中却不由得打鼓起来,心中不免慌张嘀咕道,“离大小姐啊,您不会不来了吧!可千万不要啊!”
迟明真是不敢相信若是太子殿下被离大小姐放了鸽子,那么太子殿下会变得哪般嗜血疯狂,恐怕东宫上下就要接受一场洗礼了。真的是一点也不过过分,只要公冶景行因为离幸的事有一点点不悦,河清海晏的人就准备好迎接黑暗吧特别是迟明又要被虐了!
“殿下,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说不定离大小姐早晨有事被耽搁了,要白日里才来能,姑娘家多是贪睡些的!”
迟明看着一旁脸色阴沉的公冶景行,仿佛能够滴出墨来,周围的冷气都不由得骤然下降,让人不寒而栗。迟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若是他不开口恐怕公冶景行能在这门口站一天,他站倒是没有关系,可不要让自己也陪着站啊!
如此话一出,便像是默认了离幸不会来,放了公冶景行鸽子的事实。
公冶景行转身将一束凌厉的眼神射向迟明,双眉紧皱,眸中泛着冷冷的光,沉声吐出一句,“她不会来了?”
迟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现下也不知道该如今回答公冶景行,毕竟离幸的性子迟明也是见识过的,人家若是不想来,那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更何况是公冶景行向来就是不冷不热的。迟明也拿不准离幸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断断续续说着,“这个……属下也不清楚!”
听到迟明的话,公冶景行心中一直压着的火气立马便上来了,眼神中反复有火焰在燃烧,脸色难看至极,那双杀气肆意的眼眸顿时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如同身体封印着一只只知道屠杀和掠夺的野兽,瞬间冲破了牢笼,顿时锋芒毕露,带着嗜血与疯狂,声音也不由得大了几分,带着来自地狱修罗境界无边的阴寒与诘责,就像是深夜里的一头狼要准备厮杀掠夺。
“宁暮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