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落蕴如此开口,烟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撇着嘴,有些不满意地吐出这么一句,倒是颇有一副小孩子心性。
于此同时,宁暮起也来到了东宫河清海晏,因为宁暮起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敢拦。此时,宁暮起已经褪去了紫袍金冠,换上了一身月牙白锦缎加身,玉簪吉祥纹发梭,手拿着一把玉扇,轻轻在胸前扇动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风流倜傥却不是温柔缱绻,一笑,天地间失了颜色。
“真巧,今日世子殿下和离小姐倒是一同来了!”门口的侍卫朝宁暮起恭恭敬敬拱手行礼,笑着出声说道。
宁暮起正准备一蹦一跳进入河清海晏的宫门,听到侍卫的话不免停住了脚步,弯唇露齿一笑,衬得整个人更加风流,突然眼神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不减,轻声说道,“怎么,我看这河清海晏有些冷清啊!”
“世子殿下来得正好,方才住在小存轩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也来了,现下里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世子整好可以进去凑个热闹!”
宁暮起经常来这东宫,与东宫的人混得很熟,特别是河清海晏的人,连守门的侍卫也喜欢和宁暮起多说上几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宁暮起问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换了别人可是没有这个待遇。
“哦~是吗?那本世子正好去凑个热闹!”宁暮起扇子一挥,笑意盈盈,翩翩如玉,温柔出声,眼神却是一顿,显然是早就料到了,心中暗暗有了想法。
紫莺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很是狼狈的样子,看着已不复来时光鲜亮丽的模样,来时最起码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而如今却是一副让人不免双眸紧皱的模样。
紫莺用手撑着地,缓缓起身,看她的身影透露出一抹浓浓的倔强来,紫莺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抬起头来,依旧是紧紧凝视着离幸,眼中是满满的杀气和凶狠的浓光,脸色狰狞,阴狠毒辣的模样。
离幸挑眼看去,有些欣赏紫莺身上的那抹最后的倔强,望去,只见紫莺方才被打的脸已经是肿了起来,泛着深深地青紫痕迹,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而嘴角原本干却的血迹却再度被沾湿,不禁让人瞳孔一缩。
离幸神情微顿,面部一僵,随即转瞬即逝,她也没有想到那暗卫竟然如此之重。
而公冶景行在一旁却是极其满意这样的成果,反倒是还觉得不够过瘾。
落蕴和烟翠皆是表情一怔,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来,烟翠缓缓出声说道,“没想到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出手还挺重的哈~”
“暗卫是不会因为打的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他们眼中只有主人!”落蕴也是一怔,随即恢复正常,缓缓朝烟翠解释道。
“哎呦~没想到今日河清海晏这么热闹啊!我是不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好戏哈~”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眼神落在紫莺身上时,一片寂静,却传来宁暮起轻飘飘带着打趣笑意的模样走了过来,手拿着扇子不停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人如玉,公子无双,眉眼俱笑,只是不达眼底,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是有些狡猾奸诈。
众人抬眼望去,随即,拱手低头,朝宁暮起行礼,便是迟明也是这般,大臣之子和国公世子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离幸随声将视线转移过去,看到宁暮起这副模样,不禁弯唇轻笑,笑意浓浓。
而公冶景行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毕竟公冶景行这里还有账没和宁暮起算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一大部分的原因却是因为又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公冶景行和离幸的二人相处。
只是如今,也是被紫莺给打乱了公冶景行所有的计划,随即,公冶景行心中压抑的怒气更甚。
而跪在地上的紫莺缓缓转头看了宁暮起一眼,随即转过头,有些无力地低下,嘴角扯开,露出一副撕痛的模样,脸被凌乱的头发给遮挡了大半。
宁暮起走了过来,随意地看了公冶景行和离幸两眼,很是随意地抬起手收起扇子朝公冶景行拱手,随即放下,径直坐在离幸身边的石凳上,一撩衣袍,坐了下来,一副风流云淡的模样。
公冶景行随意地扫了宁暮起一眼,不以为意,眼神也淡了几分,看得出公冶景行与其关系甚是不错。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模样,不得不承认宁暮起生的一副极好的模样,有些遗传了宁氏双姝,比起公冶景行来说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便是连离幸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离幸弯唇一笑,亲自端起茶壶,拿过一个暗棕色的茶杯给宁暮起倒了一杯,随即缓缓推到宁暮起面前。
“喝口茶再说话吧!”
离幸缓缓出声,带着几分柔和,对于宁暮起这个嫡亲的表哥,离幸对他和对旁人是不一样。
看去,这才发现宁暮起额头有些许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有些轻微的红晕,也不知宁暮起是不是小跑过来的。
宁暮起看了离幸一眼,笑得越发温柔了,眉眼俱笑,看着离幸时双眸中尽是浓浓的光芒,嘴角勾起,“好!”
听着宁暮起温柔回应,离幸浅笑,没有说话,眼神却不由得在宁暮起身上打量,觉得宁暮起此举另有他意。
果不其然,宁暮起端过茶水轻喝了一口,茶水入喉,宁暮起立马便露出一副惊喜之色,急忙出声,“嗯!不错!这云顶山雾果真是好东西啊~一个字,舒服!”
众人:“……”
公冶景行:“……”
离幸:“……”
拜托这是两个字好不好!他们不耳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