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起叫出声来,转眼对上的便是公冶景行那阴沉冰冷的眸子,立马心中一紧,吓得跟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宁暮起和公冶景行虽亲如亲兄弟,但是宁暮起最怂的便是公冶景行这副阴沉地模样,看着公冶景行的眼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忙做好身子,轻咳了咳。
“殿下,您就别抓着我不放了,让人看着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咳~”宁暮起偷偷看了公冶景行一样,忙装模作样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来,面上还带着一丝难为情。
的确,若是以外人的角度看来,不是公冶景行抓着宁暮起,而像是抚摸轻拍着宁暮起一般,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从小到大本就走得极近,也不乏有人浮想联翩。
众人:“……”不得不感叹这世子殿下为了不受太子殿下的气,真是够豁得出去,什么理由都敢瞎编,不过也不得不感叹世子殿下的胆子,连太子殿下都敢随意调戏,不过也真是换了世子殿下,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可想而知。
公冶景行:“……”
离幸:“……”
“再乱说的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嘴缝上!”公冶景行微眯着如鹰一般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缓缓出声。
宁暮起心头一颤,忙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一副胆小怯弱的表情来,还很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公冶景行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缓缓松开了抓着宁暮起的手,若是换了别人敢同离幸如此亲密,恐怕公冶景行早就把那人丢出去,乱棍打死了。
“宁暮起,别怂好不好!”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有些不屑地出声。
宁暮起听到离幸的话,立马将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离幸,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缓缓出声,“怎么说话的呢!这能是怂吗?这能用怂来形容吗?这是敬畏,敬畏懂不懂!”
众人:“……”确定这不是怂吗?世子殿下方才您的样子可是怂得不要不要的。
宁暮起这脸皮可真够厚的,总是能成为全场的笑点,本来一副严峻肃杀的场面宁暮起一来,便变了一个味道,难不成宁暮起还没注意到地上跪着的离幸,和这众人的肃杀之气吗?
“行了行了,油嘴滑舌!说吧,你今日来东宫是干什么,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离幸朝宁暮起摆了摆手,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实在是无奈至极,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赶紧出声结束这个话题,要不然依照宁暮起的性子不知道还能一本正经到什么时候呢!他有时间,她可没有时间陪他耗呢!
宁暮起听着离幸的话,立马变了一副脸色,很是滑稽的模样,“噗嗤~我说阿幸啊!你确定这话该不是我问你吗?怎么如今倒是反过来问我了,我来东宫如同家常便饭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甚少踏足,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阿幸,不会是有事相求吧!”
宁暮起话说得极其犀利,把离幸直接给噎了一下。
离幸眸子一顿,神情一僵,随即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本来就是宁暮起求爷爷告奶奶让她来得东宫,如今倒是返回去了。不过宁暮起说得也是极有道理,倒让离幸一时接不上话来。
“东宫,阿幸想来便来,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倒是你,宁暮起往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勤快,今日怎么刚下朝便跑过来了,你该不会才是有事相求的那个吧!”
公冶景行默默地看着宁暮起和离幸的“争锋相对”,知道两人兄妹关系是最为要好的,不过打趣开玩笑罢了,但是宁暮起想挖苦离幸,还得过他公冶景行这关才可以。
公冶景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眼神清冷淡漠,看向离幸时却是温和缱绻,话语中处处是对离幸的维护和纵容。
众人忍俊不禁,只能强忍着。
“不是我说殿下啊,你可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啊!怎么倒是说着说着推到我这儿来了。什么叫做平日里来得不勤快,我一直来得很勤快的好不好,真是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可怜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会心痛的,你忍心看着我心痛吗?”
宁暮起听着公冶景行无厘头的维护,瞬间便炸毛了,急忙出声指责着公冶景行,故意将手放在心口出,装出一副真的受伤心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