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关心则乱罢了!不必自责!”公冶景行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眸色平静,端起云顶山雾轻轻半抿一口,行云流水,平静无波。
宁暮起却突然变了脸色,双眼中闪过一抹邪恶的微光,一撩衣袍缓缓坐了下来,潇洒风流,姿容如玉,双眼在公冶景行和离幸之间缓缓移动,薄唇轻启,“谁说我自责了!”
公冶景行端着茶盏的手骤然一动,面色不善,眸色阴沉,带着些许警告意味,撇眼朝宁暮起射去一抹极其凌厉地目光。
离幸听着宁暮起的话,心口有些发闷,胸口不由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离幸无奈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公冶景行那阴沉至极的脸色,手紧紧握着茶盏,离幸再看宁暮起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万分吐槽,面上却无异样,淡淡开口,“那你说疏忽了,是疏忽什么了!”
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希望宁暮起能够说出一个合理的回答,不然恐怕是皮子又痒了,得好好教训一番。
宁暮起弯唇不羁一笑,又是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嘴角还挂着邪邪的笑容,离幸顿时心一紧,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也不知宁暮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宁暮起的一鸣惊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是我疏忽了,早知道我就不去府里劝阿幸来东宫了,也没提早算一下出行日程,看来今日不是出行的黄道吉日啊,那么阿幸就不会受伤了!”宁暮起端起云顶山雾轻尝了一口,发出“啊”的声音,这才缓缓道来,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宁暮起话音刚落。
离幸:“……”
公冶景行:“……”
众人:“……”
什么叫做早知道就不去劝阿幸来东宫了!公冶景行听着宁暮起的话,眸色阴沉,像是能滴出墨来一般地黑,那浓浓的寒冰像是冬日里三尺的寒冷,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如鹰一般的眼睛在宁暮起的身上肆意打量,像是要把宁暮起看出几个洞来一般,眸子犀利,锋芒毕露,但是却与往日里发火不同,没有杀气。
公冶景行阴沉地声音缓缓响起,“宁暮起,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宁暮起对上公冶景行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紧,后背仿佛浸了一层汗一般,若是说公冶景行的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宁暮起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宁暮起最是怂公冶景行这副样子,那流里流气的模样立马变得软弱可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忙扯出一抹笑容来,又是那副云淡风轻,纨绔的笑容,“那个,殿下,我跟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公冶景行鄙夷一声,眼里带着些许不屑,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宁暮起,接着缓缓吐出几字来,“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