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雪回过头来,毫不客气的说道,“这里是我的府邸,往后最好不要再发生今日这般的事,你是什么身份,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刘香芹的脸色立时一红,脸上写满了难堪,偏偏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暗自生闷气。
她生平最忌讳别人提她的身份,饶是她在任府风光无限,但在外人眼里,始终是个下人。
江南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每每举办宴会,从来不曾给她下过贴。
说白了,就是她的身份太过低微,所有没人买她的账。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大女儿明明到了适婚的年纪,还迟迟没有订下婚事。
这都成了她心头的一块心病。
眼下,任初雪又提起她的身份,她只觉得羞愧难当。
再说任初雪,本就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她之所以没给刘香芹好脸色,是与原主的生母有关。
前几日,当她得知刘香芹等人要来了时候,特意唤出了系统,查看了原主生母,白灵的生平。
白灵身为任家的当家主母,却常年住在山上的尼姑庵。
日日诵经祈祷,与青灯古佛相伴。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刘香芹。
在任初雨之前,她还有过一个孩子。
那时她刚进门不久,每天晨昏定省,日日给白灵请安,一连三月,不曾落下一日。
刘香芹是个会来事的,每日里总把自己以前见过的趣事说给白灵听。
白灵本是大户人家的嫡小姐,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听着听着不由着了迷。
每日里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刘香芹来给她讲故事的时候。
再往后,白灵便和她以姐妹相称,对她的身份也不再介怀。只要她有的东西,都会为她多准备一份。
不久之后,刘香芹就有了身孕。
白灵得知之后,就免了她的请安,让她安心养胎。
刘香芹却不依,还是照常每日来给她请安。
白灵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去。
有一日,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仿佛天上开了道口子似的。豆大家雨滴,倾倒着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