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地吹,等了几分钟,忽然听到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孟禾抬起头,看到阿布骑着一匹马过来了,男人身姿懒散地骑在上面,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拿着烟。
猩红的烟头在晦暗中格外明亮。
马到了面前,孟禾还有些懵。
阿布把烟咬到嘴里,冲她伸手:“上来。”
孟禾从没骑过马,更不知道该怎么上马。她左右看了看,“怎么上?”
“踩在这,骑上来。”
孟禾看着阿布指的马磴子,有点无语。
“你们家没个车什么的吗?”
“有啊。”
还没等孟禾欢喜,男人又吊儿郎当地笑:“宝马不是给你骑来了吗。”
“……”
孟禾瞪着阿布想骂人。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可眼下别无他法,孟禾只能试着踩上马磴,但大概是太冷了,或者是太高了,踩了两次都没成功。
看着穿着单薄的她,阿布扯了扯唇,从马背身侧捞起一件衣服丢过去。
“穿上。”
孟禾接到手里。
是一件迷彩外套,应该是阿布身上那条裤子的上装,配套的。
衣服上有烟味,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很重的男人味。
孟禾想也没想就披到了身上,顿时挡了许多风,暖和不少。
“谢了。”她声音低低的,总算多出几分友好。
阿布把烟丢了,倾下身体,一只手拉着她,“上马。”
孟禾轻松被他拉了上去,坐在后面,紧贴着男人的背。
“坐好了。”
孟禾低头想去寻一个自己支撑的点,还没找到,就听男人低沉有力的喊了声,马儿随即听话的开跑。
孟禾冷不丁失了重心,仰着身体往后倒,她狠狠地吓了一跳,不禁有些恼,
“我都没坐好!你是要摔死我吗?连个让我抓住的地方都没有,我……”
一只手忽然牵起她的手送到前面。
孟禾话语一顿,垂眸,看到阿布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精壮的腰身上。
“那就抱紧我,摔下去老子不负责。”
“……”
孟禾闭了嘴。
手慢慢攀到阿布的腰间,意外发现手感还不错,硬硬的,肌肉很结实。
她两只手一起环上,像水蛇一样缠上去。
马奔跑得很快,风呼呼地在耳边吹。
哒哒的马蹄声中,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
“让你抱着我,没让你摸我。”
“嗯?”孟禾故意逗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摸你了?”
阿布回头寥寥望了她一眼,直到到了花漾家门口,拉马缰落马,抱着孟禾下来的那一刻,沙沙暧昧才划过她耳边:
“我其他地方更好摸,你敢碰吗。”
好像是卯上劲了似的,孟禾笑了笑,挑衅地看着他,“哪儿?”
阿布靠过来,贴着脸说了两个字。
脸颊贴得很近的时候,孟禾看到他眉尾处的疤痕,苍劲野蛮,像草原上的狼,笑起来的时候透着一股邪气。
蓦地,孟禾感觉自己被一个套马杆的汉子撩了。
关键是他还撩到了。
孟禾嘴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接过他递来的背包,顿了顿,“你叫什么名字?”
阿布这时又重新上了马,手挽缰绳回头瞟她一眼:
“许朝。”
“哪个zhao?”
“朝朝暮暮的朝。”
“啧。”孟禾挑了挑眼尾,笑了,“名字还挺文艺啊。”
阿布斜斜看她,没再说话,扬鞭策马离开。
那架势从容洒脱,还自带一股风流倜傥的撩人味儿,的确和外面认识的那些小白脸娘炮不一样。
许朝。
许朝。
孟禾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他跟自己是一路人。
花漾听到声音出来接时,孟禾还恋恋地看着阿布离开的身影,见她来了八卦地问:
“你这个哥们儿挺酷啊,什么情况?”
花漾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