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悟是一把重锤,将他的勇气、尊严都敲碎了。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被割下头来,挂在这个少年的剑上。
这个少年是恶鬼,他要逃离这地府。
其余的青城派弟子见有同伴先逃了,哪里还有人肯拼命?
如果说第一个逃的人是豁出去了尊严的话,后面的人反而没太大顾虑了。
所以,商量好了般,马上十余人同时逃开。
只有一个人,似乎是腿都吓软了,面如土灰蹲在原地,看着杨过走近。
杨过微微用力,剑尖上余沧海的人头掉在了这人的面前。
“带着你师父余沧海的人头走。他毕竟是一代高手,回你们青城派,厚葬了他的头罢。”
...
杨过的五脏六腑火辣辣的,感觉心都在滴血——物理上的滴血。
他现在很需要一间上好的客房,一盆温度正好的洗澡水,一张极舒适的软床。
然后不管任何事情,美美睡上一觉。
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拖着千斤重般的身子,走到目光空洞的几位镖师面前,交待道:
“对方领头的已经被我杀了,其他人也都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