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着许凡。
许凡收起了嬉皮笑脸，露出认真的模样，轻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一同走了那么多路，经历了不少事情，也算是个朋友了，你若是执意要跳下苦海，我不阻拦你，但该劝的，我已经劝你了！”
凌雅微微一怔，这无比认真的语气，居然能从身旁人口中说出来。
真是让人意外。
她转头再次看向许凡，望着他认真的脸庞。
疑惑道：“为何喜欢星逸，就是坠入苦海呢？”
许凡轻声笑道：“爱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的！”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位女子的倩影，她身穿白甲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许凡的心里。
凌雅看了看林桃，笑道：“看你这话说的，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我看的出来，桃姐也很喜欢你的，你怎么可能爱而不得，难不成，你还喜欢别的女子？”
她一副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的样子。
许凡摇头。
“我没有体验过，但我看到过别人那痛苦的样子，所以，你若不相信，自己试一试吧！”
凌雅被许凡说的，心中有些沉重，再次看向星逸的眼神，有些改变。
“如果不试一试，也无法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许凡无奈一叹。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无畏，还是愚蠢呢？
应该是无畏吧！
毕竟世上有几个愚蠢的人呢？
纵然前路满是荆棘，尽头是万丈悬崖，总有走过去看一看，看到那血淋淋的事实，才会罢休吧！
许凡向后躺去，枕在手臂之上。
云卷云舒，飞鸟掠过！
一切静好！
凌雅回头看向许凡，轻声道：“许凡，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一个浪荡子，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可怕，就像是个心机深沉的腹黑人，可现在，看你就像是一个温柔如玉的翩翩公子，你觉得，哪一个是真的你？”
许凡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晒在脸庞的温暖。
“浪荡子好啊，什么都不用想，纵情声色，得过且过，谁不想做个浪荡子呢？在这个世道，没有点心机，怎么活的下去呢？所以，我当然是个如玉般的无双公子了！”
说完，自觉都有些不要脸了，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够无耻，像你！”
凌雅后悔，她就不该问的。
许凡轻声道：“无耻，有什么不好吗？自大自信不过一字之差，谁又能真正看穿一个人是自大，还是自信呢？”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自己，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凌雅来了兴趣，笑道：“那，你要的是什么呢？成仙？还是这凡界的权利之巅？”
许凡睁开了双眼，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凌厉的目光。
“成仙，这不会是成为我想要的，这是我必然会达到的。我想要的，是这凡界众生，免受战乱之苦，想要的，是让天风帝国，永存凡界，护万万生灵！”
凌雅莞尔一笑。
“很伟大，但很难！”
这一次，她看到了许凡真实的一面，他眼中的雄心，不是在说假话。
现在，凌雅明白，他的爷爷，为何会让自己跟着这个凡修了，他确实与常人不同。
许凡笑道：“正因为艰难，所以才会成为理想。”
凌雅撑着下巴，温柔道：“那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许凡微微一笑。
没有回答。
能否做到，与做与不做，是有所区别的。
他会朝着这个方向去做，至于能否成功，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