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辞身形一晃。
殷寿心提起了,默数,一秒,两秒,三秒...
他以为要倒的人,没有倒,反而转过了身,脸上也没有他预想的潮红。
?
怎么回事?
他记得当时那只狐狸精对着美人一施法,就立马起效了啊。
难道是自己学艺还不精?
想到这种可能,内心无比遗憾。
哎,美人太强了。
自己还得继续努力啊。
不过。
“爱妃,这狐狸精刚刚偷袭你,孤王想提醒你,可孤王却发不出声了,还好爱妃你没事。”
???
狐狸精猛地抬头望向一脸义愤填膺的殷寿,狐脸懵逼。
她偷袭?
“胡说八道,本娘娘才没有,明明刚刚是你做的。”
她是说这个狗男人为什么要靠过来,还以为是想看解辞那个大魔王欺负自己妹妹。
结果。
这心机男。
真是要被气死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啊。
殷寿满脸正直的反驳:“孤王只是才刚入门,还什么都不会,就算会也弱的很,孤王又不蠢,去以卵击石,再说,孤王有何理由要攻击爱妃,孤王这么喜爱爱妃。”
“你!”狐狸精毛炸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殷寿可不管又被自己坑了的狐狸精,继续向解辞表态:“爱妃,孤王绝对不会害你,更没有一丝一毫害你之心,你可要相信孤王,别被某些用心险恶的妖精挑拨了,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某些用心险恶的狐狸精:“...”
呵呵...
狗男人,迟早要完。
解辞静静的看着一人一狐吵架,差点没拿出瓜子磕了。
还挺有趣的。
不过对殷寿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他确实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他也不觉得就殷寿这怂怂敢对他出手。
倒是这狐狸精,狡猾的很。
经常给他搞事。
一点也不乖。
见大魔王看向自己,狐狸精愤恨磨牙:“真的不是我干的,你被殷寿那个狗男人骗了。”
殷寿不满了。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在他这,就是本娘娘本娘娘,在美人那,就变了,呵...狡诈的狐狸精。
“爱妃,这狐狸精这么可恶,要不封住她,让她就变成一只普通的狐狸,免得又作乱跑了。”
“你!”狐狸精差点没跳起来狠狠的给殷寿几爪子,这狗男人,太欺负狐了。
可惜,她这会根本动不了。
解辞觉得有理,朝着狐狸精一挥手,顿时一道禁制落在她身上。
回头看向缩成一团的鸡,对着殷寿抬了抬下巴。
“我先带她们走了,大王晚点来取毛,这鸡毛...”顿了下,“就算大王便宜一点,一百两金子好了。”
殷寿:“...”
一百两金子,真的不便宜。
还有,这鸡毛,到底拿来干什么?
跟他大王的身份不大配啊。
他要是去卖鸡毛,大臣们怕是嘴不得停了。
就很苦恼。
解辞带着一狐一鸡心满意足的走出去,却成功让一些人误会了。
尤其是后面一直没有见到殷寿宫里先进去的两个美人时,贵妃听说大王有了新欢一大早杀过去,处理了两个新欢的消息便悄无声息的散发了起来。
于是,继妖妃祸水后,解辞又多了一个标签,善妒。
而殷寿贪恋美色的消息,也越发的坐实。
偏两个当事人,还都没有察觉。
“大王,现在局势如此紧张,您怎能还这般沉迷美色,荒废政事。”
商容痛心的看着王座上的人,满脸的愤慨。
三天了,整整三天又没有上朝了。
以前大王不是这样的,都是从那个妖妃进宫后开始的。
比干也脸色难看,“大王您在这样,我殷商基业可能就要毁于你手了,这样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是啊,大王,现在各地诸侯王蠢蠢欲动,前面西伯侯又还汹涌异常,大王,国事为重啊。”黄飞虎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殷寿混不在意的摆手,“有什么好担心的,苏沪解决掉西伯昌那个东西,绰绰有余。”他现在踏入修炼之道了,自信心十分膨胀。
刚说完,熟悉的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殷寿表情一变。
“大王,大王不好了,苏沪反了。”
“什么?”
“苏沪反了?”
“怎么可能?”
“苏沪为什么反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着一众大臣的惊呼,殷寿脸也黑了,眼里全是阴沉。
他前脚才说了相信苏沪,这苏沪就光速打他脸。
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
重要的是,他反什么?
他又没有抓他儿子,气死。
“说,具体怎么回事。”
传令兵缓了口气,连忙回道:“前方传来消息,说是在途中,苏沪好像收到了一封信,看完后,当场就怒了,然后直接率领将士,投靠了敌营。”
殷寿:“...”
发现一众大臣都看着他,下意识便撇清:“这可不是孤王干的,孤王可没有抓他儿子什么的,更没有弄死。”
“跟孤王无关,你们可别想赖在孤王身上。”
他可是连苏沪有没有儿子都不知道的,所以这事,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大殿突然之间陷入了沉默,大臣们看向殷寿的眼神也变了。
十分复杂难言。
殷寿狠狠皱眉:“诸位爱卿这何意思,不相信孤王。”
危险的眯起眼。
“倒不是不相信大王,只是...”商容神色微妙,“大王怕是忘了,苏沪的女儿苏妲己,被强迫入宫还失踪了。”
所以这说起来,苏沪会反,多半跟此有关。
也就是说,问题还是出在大王身上啊。
殷寿,殷寿一噎。
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忘记这茬了。
想到这,嗖的看向躲在人群中,头都快要低到地上的费仲,眼神锐利:“费爱卿,此事你不该出来说两句吗?”
“当初,是费爱卿去接的人吧,那人接哪去了呢?”
这个锅,他是绝对不背的。
他压根就没有见到过那个苏妲己。
鬼知道到底是不是在他这失踪的,说不定早在路上人就不在了。
费仲被点出来,也不敢再躲了,顶着一众视线,战战兢兢的跪到地上,“大王,大王,臣真的不知道,当初是苏沪把我侄女送出来的,一路上人没有离开过,臣也不知道我侄女去哪了。”
额头冷汗不断往外冒,心里把苏沪骂了个透。
好好的,造什么反。
这不是连累他们嘛。
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对啊。
想到这种可能,费仲连忙说道:“大王,这肯定是苏沪干的,他不愿意苏妲己离开,所以故意让我侄儿替代,然后再反过来指责大王,苏妲己肯定被苏沪藏起来了。”
费仲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毕竟路上,他也不是时时刻刻的盯着苏妲己的,虽然派了人去,但不保证不被收买啊。
殷寿觉得这有可能。
苏沪多半是早就有反义了。
正要开口,就被黄飞虎抢先。
“费仲你少推卸责任,若非你给大王敬献什么美人,又是抢又是威胁的,苏沪能心生不满?苏沪反了你责无旁贷。”
费仲脸一变,条件反射就怼回去:“我还不是为了给大王排忧解难。”
???
怎么回事,这吵着吵着又吵到他身上了?
殷寿表情难看的摄人。
“费爱卿还是别推卸责任。”
“这责任,大王觉得自己没有吗?”比干忍不住开口:“这归根结底还是大王喜好美色,否则费仲这个佞臣也不会为了讨好去抢不愿之人进宫了,引发后面这些事情,大王你也责无旁贷。”
殷寿,殷寿就脸黑的比锅底还难看了。
这锅他是又要背上了是吧?
明明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臣觉得亚相所言甚是,大王,您不能在这样沉迷美色了,您看看现在这些事,哪一样不是因为这美色闹出来的。”
商容也跟着出声,满满都是劝慰。
在这样下去,殷商真的危矣啊。
殷寿被说的心情很不爽,磨了磨牙,“黄飞虎,你领军,去给孤王把西伯昌和苏沪统统抓了。”
真是气死他了。
一个两个的,当他好欺负吗?
“是,末将领命。”黄飞虎对殷寿也颇有怨言,但这事上,还是一点不含糊。
心里也是十分坚定,他绝对不会让西伯昌和苏沪造反成功。
殷寿心头总算是有了点满意,虽然黄飞虎这家伙也很是可恶,关键时候还是能用。
挺好的。
“好了,今儿就到这,退朝退朝。”殷寿甩了甩袖子,起身就走。
事情解决了,他要回去继续修炼。
争取早日能够放倒美人。
刚走了几步,就被叫住。
“大王且慢。”
殷寿回头,不知何时大殿中央出现了一个身着道袍,显得格格不入,还有点眼熟的人。
一众大臣也发现了对方,纷纷面露警惕。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怎么他们之前没有发现?
“大王,贫道赵公明,得上天指示,王宫里有妖孽,危及天下,特来除妖,且辅佐大王,铲平西岐。”
换了个样子的申公豹,端着个仙风道骨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本来没准备这么贸贸然就上来,偏他得到消息,姜子牙那货竟然已经成了西岐的丞相。
西伯昌那老东西还颇为倚仗他。
而对比更优秀的自己,还在吃闭门羹。
怎么都忍不了。
恰逢听到苏沪也反了,申公豹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殷寿想起哪里眼熟了。
这人,先前就这额吗忽悠过他,然后...
就翻车了。
挺郁闷的,这一个两个的他放走了,又跑回来。
他这王宫是妖精快乐地还是怎么滴?
“大王,贫道绝不是危言耸听,我观您面色泛黄,精神不济,并非一般的没睡好,而是被吸了精气,此乃妖孽所为。”
申公豹见殷寿没有反应,就看着他,进一步说道。
殷寿无语,这豹子精,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妖孽,他自己就是妖精呢。
对啊,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