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出色的女性没有留下自己的浓墨重彩,跟她捆绑在一起的只有纪明海前妻这一个标签。
这样想来,那个疑似凤凰男的纪父更可恶了,而且纪明海给苏沫沫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他居然向儿子发火。
苏沫沫恨恨地说:“可惜遇到了渣男。”
袁温听到苏沫沫的话之后,有些迟疑:“你是说纪明海吗?”
苏沫沫说:“对啊。他可是网上公认的凤凰男。”
袁温:“凤凰男啊……据我所知,他算不上凤凰男。”
纪子淮也有些纳闷:“父亲没有这样吧。”
听完他们的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欸?可是网上都这么说。”苏沫沫十分疑惑:“他不是在发达之后,便抛弃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吗?还对外说是因为感情破裂。”
袁温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苏沫沫:“为什么?”
虽然这些人是小辈,但是袁温并没有看轻他们,耐心地解释:“阿凝告诉我,自从纪子淮出生之后,纪明海的事业节节攀高,再加上他是个事业狂,两人聚少离多,经常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阿凝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觉得这个婚和没有结是一样的,便提出离婚了。”
“当时,纪明海不愿意,但是阿凝执意要离婚。她不仅想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也想专注地从事自己的事业。如果她是纪明海的夫人的话,会有无数的宴会要参加,同时,一举一动都会被盯着,做什么都不方便。”
“总之,不是纪明海抛弃了阿凝,而是阿凝抛弃了他才对。不过这恶名,他背着也算不了什么。谁让他没有履行结婚时的誓言,没有让阿凝一辈子顺心如意。”
不过这些话并不是袁温让人散布的。纪明海家大业大,树大招风,自然有无数竞争对手会挖他的黑点。
白一诺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
苏沫沫惊讶地问:“那钱呢,听网上说,阿姨家投给了纪明海许多钱。”
“还了,金额超出之前的很多倍,杏花斋之所以能重建,也是因为纪明海。”袁温解释:“这金钱一点上,倒是没话说。”
纪子淮嗯了一声:“我爸爸给了我挺多钱的,我学厨花费的钱,其实都是他给的。”
纪子淮为了学厨,出手十分阔绰。刚来白记饭馆的时候,对白一诺出手就是几百万。纪子淮学了多年厨,拜了许许多多师父,花的钱是个天文数字。
白一诺和苏沫沫都有些惊讶,原来纪明海不仅不是个凤凰男,还是个取款机呀。
袁温被勾起了回忆,想到了一些东西,又说:“离婚以后,他对阿凝念念不忘,但是阿凝不愿见他,只想将杏花斋开得越来越好。”
只有白一诺和纪子淮聊过天,知道袁温和谭凝是师兄妹,苏沫沫并不知道。
苏沫沫不知道二者渊源,感慨:“叔叔,你和谭阿姨关系真好。”
谭凝将祖传的菜谱放在袁温那里。袁温对纪子淮视如己出,甚至还想将文会楼留给纪子淮,为纪子淮培养了两个徒弟。
袁温听到苏沫沫的话之后,罕见地沉默了一会,点头说:“确实挺好的,我们是师兄妹。”
他说完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有些坐不住了,于是拿起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他风度翩翩地说:“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找我。”
苏沫沫愣了愣,这么快就走了?
在送走袁温之后,苏沫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挠了挠自己的头:“怎么感觉袁叔叔有点尴尬?”
白一诺察言观色能力强,有些头绪,但是什么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苏沫沫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了,谁知旁边的纪子淮突然说:“我外公说,他和妈妈青梅竹马,差一点就要做我的爸爸了。不过后来没成。”
苏沫沫听完纪子淮的话,恍然大悟:“可是阿姨不喜欢袁叔叔。”
袁叔叔虽然年纪大了,但气质儒雅,是个帅大叔,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不比纪父差。而且袁叔叔痴情,至今没有娶妻,还对纪子淮这么好。
不过谭凝离婚之后,并没有和袁温在一起,看来并没有被袁温打动。
这就是妥妥的深情男二啊!
苏沫沫不禁感慨,袁温太可怜了。不过感情这种事情,如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确实不应该将就,应该听从自己的内心,这才是自由!
白一诺倒是摇了摇头:“其实,我觉得不是这样。”
按照纪子淮和袁温告诉她的事情,她脑海中的谭凝是一位温和善良的人。离婚之后,连自己的前夫都不愿意多见,一心只想做事业,不愿意卷入感情漩涡。她肯定知道袁温喜欢自己,但是依然和他保持联系,甚至还信任到祖传菜谱留在了袁温那里,并让对方交给自己的儿子。
白一诺是业内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一本家传菜谱的含金量。
谭凝除了对袁温信任至极,十分亲近,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纪子淮听到白一诺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
他声音有些闷:“你说得没错。他们刚刚确定关系,妈妈便确认了癌症。”
众人愣了愣。她们听完了这些事情,心情都不太好。
白一诺叹了口气,感慨:“世事无常,只能珍惜眼前人。”
苏沫沫难受地说:“刀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八卦了。
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和一条狗,季予迟已经休息去了。
动物很能感受人的情绪。一旁的萨摩耶感受到空气中凝滞的气氛,放下了爪子里的玩具球,从旁边跑了过来,窝在白一诺的脚边。一会抬眼看她,一会用毛茸茸的头蹭她,像是想让她开心起来。
纪子淮正在翻看母亲的遗物,神情落寞,原本高大的身影完全没了威慑力。
白一诺将萨摩耶抱了起来,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沫沫的肩膀,小声说:“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
这种时间是独属于纪子淮和他母亲的。她们在这里,只会打扰他们。
“好。”苏沫沫明白了过来,立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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