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桌,就连其他人桌的人也都会特意跑来跟老祖宗敬酒后,再敬她酒。
谢挽月每次都微笑着抿一小口,但坐在她旁边的左曦云见她的脸色慢慢变红,就连脖子也开始沁出一层粉色后,终于忍无可忍,开始了为她挡酒之旅。
左曦云并不知道谢挽月的酒量其实还可以,不过是喝酒后身体的反应太过明显罢了。
谢挽月见左曦云挡酒的方式几乎是靠冰冷的眼神杀退来者,只好有些无奈地对她说道:“世子,无事,我没喝醉。”
还好左曦云虽然霸道,却也不是无礼之人。
收到她眼神杀的几乎是她同辈,而这些同辈们心里也不敢有怨言。
首先左曦云是青阳候世子,是这个家的继承人,再者她无论哪个方面都是他们中最优秀的。
所以,他们见了她只有低头的份,哪里还敢抱怨什么。
宴会还未结束,老太君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不过她年纪大了容易累,左君书便早早让人扶她回房歇下了。
等到宴会快要结束时,在东暖阁享受着美味佳肴的左家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左曦云拉着谢挽月的手,跟坐在对面的左君书与柳画柔说:“父亲,母亲,表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左君书看了眼谢挽月,见她面色驼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了,确实像喝多了的样子,便点头道:“嗯,路上小心一些。”
左曦云连忙回道:“是,父亲。”
于是,谢挽月就被左曦云扶着出了东暖阁。
此时夜色已浓,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
刚从东暖阁出来的谢挽月就被一阵清冷的夜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玉国自中秋后,寒意愈盛,昼夜的温差也越来越大。
这会夜深了,谢挽月还身着薄裙,夜风一吹就让她觉得遍体生寒。
佩玉自责道:“表小姐,都怪我想得不够周到,竟忘了带披风过来了。”
谢挽月笑着摇了摇说:“无事,我不冷,我们快点回去就行了。”
一旁的左曦云见她声音都发颤了,连忙放开她的手,动作迅速地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左曦云那带着体温的外袍披在谢挽月身上时,她的小脸更红了。
一阵暖意从左曦云的外袍及心底交杂着涌来,让谢挽月顿时不再觉得冷了。
不过谢挽月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瞧见了这一幕。
左曦云笑着说:“表妹,别怕,他们还再喝着呢,不会看到的,我们走吧。”
谢挽月没见到外人,又听左曦云这么说,心里便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左曦云跟谢挽月一起走下台阶时,没再去牵她的手,反而伸长手臂揽住了谢挽月的肩。
谢挽月愣了下,就由她去了。
夜凉如水,有个温暖的人护在身边,她又怎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