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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站在青阳侯府这边的,就如刚刚夸左曦云的几个官员。
“我可听我孙女说了,刺客都是针对左家世子的。”
“对,你们家孩子心智也太不坚定了吧,这都能吓傻,将来如何能入朝为官?”
他这话一出,刚刚还卖惨要说法的几人就急了。
太子及几位亲王知道他们的父皇不喜欢他们掺和左家的事,都保持中立,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看着。
就在双方将要对骂起来时,皇帝来了。
太监总管用尖细的声音高声宣布,“皇上驾到。”
众人只好停下,各自列队,跪在地毯上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君书带着左曦云走到龙椅下方三个台阶处站着,只是给皇帝玉湛躬身行了个礼。
他们左家嫡长历代不跪,这也是玉国皇族的祖训。
当年左家先祖是兄长,即使把皇位让给了义弟,他作为兄长自然可以不跪。
而这个义弟也仁厚,把这个面圣不跪的特权留给了左家后人。
皇帝玉湛如今年纪大了,他须发白了大半,步履都有些蹒跚,由太监总管扶着坐在龙椅上。
他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左家父女二人后,才沉声道:“众卿平身。”
众臣齐声道:“谢皇上。”
百官起身肃静后,玉湛对左君书说道:“许久未见左候,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玉湛也不管左君书是真病还是假病,但对他一年不上几次朝感到很满意。
左君书道:“多谢皇上记挂,臣好多了。”
玉湛看着他毫无病色的面容,知道他这次上朝是为了他家的女世子,笑了笑说道:“左候世子戍边期间,把突厥人赶出五百米外,这么大的功劳,朕当重赏。”
左曦云不客气地说道:“多谢皇上。”
玉湛看向左曦云,只见她一身玄色锦衣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依然耀目,心说左家子女都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不管是与玉湛同辈的左君书父亲,还是晚辈左君书本人,及如今的世子左曦云,都是仪表出众之人。
大概是玉清姿经常跟玉湛提起左曦云,他对她的印象并不坏。
加上左曦云是女子,他也觉得没啥威胁。
但这次左曦云从边关带着战功归来,让他的想法发生了一些改变。
像玉湛这种常年身居高位之人,年纪越大,疑心越重。
所以他说是会重赏左曦云,事实上他心里并不想。
玉湛话锋一转,看向殿内百官,问道:“方才众卿都在讨论什么呢?”
刚刚说自家儿子受了惊吓,卧病在床的中年大臣是皇上新宠,只听玉湛的口气都猜出了他的心思。
“皇上,方才臣等在说左候世子带昔日太学同窗到城外别院游玩,却遭遇刺客之事。”
“对对对,皇上,永乐公主也在场的。”
“皇上,臣觉得左候世子居心叵测,把众多未来栋梁叫去登山。他们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玉国的损失?”
他这话刚落,就有拥护左家的大臣站出来了。
“李大人你莫要乱说,且不说众位的后辈毫发无损,左家历代忠良,又岂如你说的那般居心叵测。”
这时太宰大人虞嘉木站出来了,“皇上,老臣的孙女思云昨日也随众人一起登山了,她说是为了给左家表小姐庆贺芳辰又适逢九九重阳登高时节,才会去登山的。刺客是针对左家的两个孩子,众位同僚的孩子,包括永乐公主都安然无恙,事后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他是太宰,这话又极为公道,所以许久都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他。
不过因为太宰大人提到了左家表小姐,百官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毕竟谢挽月盛京第一美女之名早已深入人心了。
玉湛看着左家父女,说道:“虽说昨日之事事出有因,但造成了恐慌,你们还需给一个交代为好。”
左君书与左曦云心知肚明,这皇帝哪里是要一个交代啊,分明是想削减她的功劳,达到少赏或者不赏的目的。
左曦云看了一眼左君书后,说道:“皇上,此次刺客是突厥人,皆因我杀死了他们首领的一个儿子,才一路追杀我。此次聚会之举属实我思虑不周,为此我对各位同窗深感抱歉,我愿将我驻守边关多年的功劳分给众位同窗。”
她这话可说到皇上及众位大臣心坎里了。
不管是与左家亲厚的大臣还是皇上偏宠的新贵们,毕竟这涉及到了自家孩子的前途。
试问还未踏入仕途就已经先记上了一份大功劳,对他们以后的助力可想而知。
于是他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恨不得他立即点头,同意了左曦云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