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月感到左曦云温热的气息在耳畔缭绕不断,顿时心跳如鼓,她红着脸说道:“不是说好了吗,你明日过来时,我再告诉你。”
“那好,我等你。”左曦云含笑点头答应。
左曦云正要离去时瞧见谢挽月精致的小耳朵泛着一抹桃红,着实可爱极了。
于是她忍不住在谢挽月的耳朵上轻啄一口后,走下了石阶。
谢挽月站在瞪大了眼睛,她原地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瞪着左曦云的背影,“世子,你明日才可以过来。要是你今晚还来这里吃饭,那我们的约定就作废。”
左曦云闻言顿住脚步,随后回头对谢挽月莞尔一笑,说道:“表妹,你放心,一天而已。别说一天,就算是一辈子我都等你。”
说完谢挽月朝谢挽月挥了挥手,留下个潇洒的背影,转身扬长而去。
谢挽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呆了呆。
她说的一辈子,是真的吗?
佩玉见谢挽月望着院门发呆了许久,上前提醒道:“表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屋吧。”
谢挽月这才回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点头道:“好。”
她进屋后去了书房,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拿了一本书看着。
可是谢挽月看了许久,书却连一页也没有翻过。
谢挽月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进去后,便把书合上放到了一边。
这时她看到案上平铺着被镇纸压得整齐的空白宣纸,便取下了笔架上的一只毛笔。
因谢挽月平日里进书房都有写点诗词小句的习惯,所以伺候在旁的佩玉早已为她磨好了墨汁。
不过今日谢挽月提笔许久,却未落笔写下一字。
笔端悬在宣纸上方太久,久到一滴墨滴落在白纸上,坠出了一朵绮丽的墨花,她才在惊觉自己又走神了,不由得呆了呆。
过了许久,侍立在一旁的佩玉笑着说:“表小姐,您怎么一直在写世子的名字啊。”
谢挽月低头一看,果然她在纸上写满了左曦云的名字。
她一见纸上都是她亲手写下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雪玉般的面庞上顿时腾起一曾红霞。
不过,谢挽月也不便跟她们细说,只好胡诌道:“都怪世子从边关回来后老欺负我,我这是写她的名字骂她呢。”
谁想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寻琴佩玉听了,竟开始为左曦云说话了。
寻琴性子直,立即说道:“才不是,表小姐,世子对您可好着呢。”
佩玉也笑着应和,“对啊,世子好像只对您一人好呢。三小姐就是因为世子只对您好,才时时跟您置气的。”
她想起谢挽月不在时,她是不太敢单独与左曦云相处的,因为世子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挽月心想一定是左曦云临走时的那一句等她一辈子太过美好了,才让她沉醉至此。
见寻琴佩玉都在为左曦云说话,谢挽月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世子的人啊,竟都在替她说话。”
寻琴佩玉连忙吐了舌说道:“我们自然是表小姐的人啦,不过世子是真的对您好。您是没见过她对其他人时冷冰冰的样子,不然您一定会吓坏的。”
谢挽月心说她自然见过左曦云浑身冒冷气的时候,但立场不同,她只能感受到左曦云是在为她吃醋。她不但不害怕,还在心里偷着乐呢。
不过听到她们两个这么说,谢挽月心里也暗自高兴,谁又会不喜欢被偏爱的感觉呢。
随后谢挽月看了眼自己写满了左曦云名字的宣纸,吩咐道:“好啦,你们收拾一下这里。我累了,要回房睡一会。”
寻琴佩玉连忙应道:“是,表小姐。”
谢挽月起身往外走时,又说道:“幻星一人进房里伺候就行。”
“是。”
谢挽月带上守在门边的幻星回到卧房,直接坐在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幻星为谢挽月脱下外袍后,放下隔断的帷幔并走了出去,在外间守着。
谢挽月自己脱掉鞋子,爬上了床。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却毫无困意,睡不着了。
把左曦云送走后,谢挽月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气呼呼地挥了挥眼前似乎出现的幻影后,躺下后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不过被子里太憋闷,没过多久谢挽月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赶紧张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
她刚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时,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左曦云热烈亲吻她时的感觉。
被窝里被她的呼吸烘得暖暖的,她的脸颊与耳朵也热热的,还有种轻微的窒息感。
这些感觉虽不如她与左曦云拥吻时来得甜蜜美好,却能让她不断地回味起那种感觉,让她像是又沉浸在其中一样。
谢挽月拍了拍自己已经红透了的小脸,然后翻了个身,侧身躺着。
她把被角紧紧抱在怀里,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旖旎羞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