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种满腔的遗憾让他暂时忘了左曦云刚刚带给他的压迫感。
左曦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你的一切筹谋,都要听我的。”
容修闻言浑身一怔,无比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谢挽月也惊讶地转头看着左曦云,问道:“世子,你在说什么呢?”
左曦云伸手在桌下轻轻拍了拍谢挽月交叠在腿上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随后左曦云才淡淡地瞥了眼一脸难以置信的容修,轻谑道:“我说,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除了谢挽月,左曦云对其他人向来就没有什么耐心。
就算是在外行军时她也是如此,一向都她直接发出命令,从不解释为何要那样做。
如今还是考虑到容修是谢挽月身边的人,她才耐着性子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容修的喜怒不形于色早已被左曦云击垮,此时一脸震惊地像谢挽月,“小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挽月见事态竟然发展成这样,也不由得问道:“是啊,世子,你跟容叔说清楚一些。”
左曦云见谢挽月也急了,这才说道:“容先生,你以为你在玉国取得的成就是因为自己长袖善舞,是商业奇才,经营有道吗?”
“世子,你此话何意?”容修惊讶的同时有些生气了。
他这些年在玉国把生意做大做强,所积累的财富不比在安国时的少。
在商界他容修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如今却被左曦云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小丫头这般质疑,他心里自然有气。
不过谢挽月在此,他也不好发火。
谢挽月听左曦云这般折损容修,心里也急了,连忙去扯了扯左曦云的衣袖。
这时左曦云继续傲然道:“玉国不是安国,在玉国你应该知道我青阳侯府是怎样超然的存在。富可敌国自不必说,我们还有推翻皇室的武力。”
她们左家不是没有能力与皇族对抗,只是遵循祖制罢了。
不过皇族忌惮左家,左家又如何能不做应对之策呢。
多年来,左家的幕僚门生及无数旁支子孙已经渗入到了玉国的各行各业,甚至蔓延至其他的国家。
所以左曦云说的一点不夸张,左家在玉国就是这么厉害。
“所以,如果没有父亲的首肯,你的生意能在玉国做下去吗?有可能让你成为京城第一大酒楼醉月楼,及这临慕轩之类的东家吗?”
容修听完后,面色不由得变得苍白,额头手心都开始冒冷汗了。
当初他能与谢挽月再次取得联系,一路从安国回到玉国,也多亏有青阳候左君书的帮忙。
别说是他,就算是谢挽月的命都是左君书救回来的。
同时容修也想起了,自己在玉国并无底蕴,却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
不说同行,就算是官府之人也对他颇为客气。
这些在左曦云没有提出之前,他都以为是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