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中午,正是用膳时间。
不少衣着华贵颇有身份的人都跟左曦云与谢挽月一道赶往醉月楼用午膳。
她们两个一踏进醉月楼就引起轰动了。
这里的客人不比临慕轩多是文人骚客较为文雅,这里更多的是家中有钱的纨绔子弟。
他们一见两个大美人进来,一个个目光都像是黏在她们身上了一样。
面对着一道道放肆又贪婪的目光,左曦云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用看待死人一般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这些人惧于她过于冰冷的眼神才有所收敛。
这时又有两个衣着鲜亮华贵的男子进来,他们本就是来醉月楼吃饭的。
原本他们是远远跟左曦云与谢挽月二人后面,只能在众多侍从中偶尔看到她们的身影。
不过这两道曼妙的身影却使得他们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所以他们跟左曦云与谢挽月几乎是前后脚进的醉月楼。
等到他们看到左曦云的脸后,其中一个人的目光很快就由惊艳变成了震惊。
随后他又故作淡定地说道:“哟呵,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左世子,你换上女装的样子让我差点没认出来呢。四年不见,左世子可还认得我?”
“窦子墨,今日本世子没空理你。”左曦云睥了他一眼后,把身边的谢挽月搂得更紧了些。
这个窦子墨是左曦云与谢挽月的太学同窗,也正是第一个向谢挽月提亲之人。
左曦云非常讨厌他,所以上次去荷色别院,她都没有邀请他。
却没成想,在这里碰到了他。
谢挽月一听是窦子墨,被白纱遮住的小脸上也露出一丝厌恶之情。
窦子墨是她在太学里唯一感到厌恶的同窗,她九岁刚入太学时窦子墨就有十五六岁了,而且他身形魁梧,当时就在太学一众子弟中显得突兀。
谢挽月讨厌窦子墨是在左曦云离京后,她在太学是最受大家喜爱的小师妹,也有许多同窗爱慕她。
但少年人的爱慕总是小心翼翼又懵懵懂懂的,有的人会写情诗偷偷塞到她座位的砚台下,有的人则是偶尔偷看她一眼,还担心被发现的那种。
只有窦子墨看谢挽月的目光是放肆又贪婪的,偶尔还会朝她吹口哨。
谢挽月是重生的并非真正的稚童,自然觉得他猥琐得很,也觉得他恶心的很。
谢挽月知道若是她身边没有玉清姿这样一位受皇上宠爱的公主在,窦子墨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也幸好玉清姿也讨厌窦子墨,他才不敢在她们面前放肆。
店小二连忙前来迎客,却被窦子墨推到一旁。
窦子墨拦住懒得理他正要带谢挽月上楼的左曦云面前,目光贪婪地看着如今身穿女装的她,说道:“没想到你换上女装这么好看,听说最近你父亲在给你物色夫君,你看我怎么样?”
见到左曦云后,窦子墨自然猜出了戴着幕篱的白衣女子是谢挽月了。
不过他在谢挽月这里碰壁太多次了,此时左曦云又穿着一身红衣,勾起了他更大的兴起,便故意装作没有认出她来。
这时与窦子墨一起来的男子走到左曦云面前,惊喜道:“你就是左曦云?”
左曦云正不耐烦地想给窦子墨一脚,见眼前又冒出一个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虽然这人看起来面容俊秀,身形修长,一派清贵公子的模样,但他明显是跟窦子墨一起的,左曦云就对他印象好不起来。
之前左曦云与谢挽月还有众多同窗在城外别院登山时遇刺,撬开了那名没有来得及自杀的刺客的嘴。
左曦云与左君书在遇刺第二天,也就是被皇上召进宫时就已知道了幕后主使是窦家。
窦子墨是当朝太尉窦鸿飞之子,窦鸿飞又是皇帝玉湛的心腹。
左曦云料想是窦子墨得知了她们要去别院的消息,却没有邀请他而怀恨于心。
而窦鸿飞则知道皇上视边境历练归来的左曦云如眼中钉肉中刺。
再说他还因为儿子屡屡被青阳侯府拒婚之事感到丢人,甚至开始痛恨整个青阳侯府。
于是父子俩连夜派出刺客,部署了刺杀左曦云事宜,所以其余的太学弟子才能毫发无损地归来。
所以当时左曦云与左君书在朝堂上说刺客都死尽了,让太尉窦飞鸿及皇上玉湛都松了口气。
这位清贵公子连忙自我介绍道:“左世子,我是虞泽,虞丞相之子,排行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