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曦云感到了她身子在微微发抖,心疼地帮她把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些,关切地问道:“表妹,你冷不冷?”
“有点儿。”谢挽月又缩了缩身子,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左曦云心里自责,如果她没在画舫缠着谢挽月亲亲我我那么久,就不会这么晚才回来了。
“我们快回去吧。”左曦云把谢挽月搂紧了些,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温度都传递给她一样,心疼道。
“哦。”谢挽月乖乖地任左曦云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左曦云觉得披风不够厚,又迅速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谢挽月身上,把她紧紧裹住。
随后左曦云也不顾之前答应谢挽月要让她自己走回去之事了,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谢挽月正被她脱下自己外袍披在她身上之举而感动时,突然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离地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
等谢挽月回神后想起左曦云说过让她自己走回去的,便生气地给了左曦云一粉拳道:“世子,你答应过让我自己走回去的。”
左曦云收起坏笑,正色说:“外面太冷了,你走路又慢,得在这夜风里多遭罪,还是我抱你回去吧,下次再让你自己走。”
谢挽月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又是下次。
不过她走路确实不快,如果自己自己走回去的话,确实要多在冷风里呆一半的时间。
左曦云担心谢挽月受冷了便不再逗她了,抱着她脚步飞快地进了侯府大门,向堇色飞奔而去。
谢挽月被左曦云抱着走出了好远,才想起来她刚刚被左曦云抱进门时不止寻琴佩玉她们看到了,还被守在侯府大门口的侍卫们也都看到了。
一想到这些谢挽月就连耳根子都红了,正要开口说话又一怔冷风吹来,冻得她缩了缩脖子,直接把整张小脸都埋进左曦云胸口了。
没过多久,左曦云就把谢挽月抱回了堇色,把她放到大厅铺着厚实白裘的主位上。
此时谢挽月脸上的红云还未完全消退,感到自己的脸还在发烫的她只好垂眸看着自己裙子上的绣纹。
一会后,谢挽月想着左曦云明日还要进宫,便催促道:“世子,我已经回到堇色了,你也早些回乘风休息了。”
“好。”左曦云含笑点头,接着对一路小跑着跟回来的寻琴佩玉她们说道:“你们快伺候她歇下。”
寻琴佩玉连忙应道:“是,世子。”
左曦云在寻琴佩玉过来扶谢挽月时,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表妹,今夜让我留在这里,好么?”
谢挽月一听急忙红着脸摇头道:“不行。”
左曦云接着说道:“我不睡你的床,我住客房,总可以吧。”
谢挽月坚持道:“客房也不行。”
左曦云卖惨道:“表妹,你好狠的心,外面冷得很,你竟一点也不关心我。”
谢挽月抱起左曦云的外袍塞给她,瞪了她一眼道:“穿上就不冷了,如果还冷,我把披风借给你。”
寻琴佩玉二人往前走了几步,见她们在低声说着话,就默契地停下脚步。
过了一会,她们就见左曦云面色失落地抱着自己的外袍一言不发地越过她们,朝外走去。
谢挽月看着左曦云带着左青左雪二人出了大厅,轻轻哼了一声,心想谁让她欺负了自己一路,才不让她留下呢。
不过左曦云刚走出大厅不久,谢挽月开始心疼她这么晚还要走夜路回乘风了,本来确实是可以让她住在客房的,而且她又不是没住过。
幻星看出了谢挽月的心思,便上前安慰道:“世子是习武之人,姑娘不用为她担心。”
寻琴没有听出幻星这话的深意,笑嘻嘻地接着说道:“是啊,世子可厉害了,她才不怕走夜路呢。”
谢挽月闻言微微一愣,笑骂道:“莫要胡说,谁担心她来着。”
寻琴佩玉幻星三人都看出她这是在担心左曦云呢,听了这话后不由得都偷笑起来。
佩玉上前,笑着说道:“表小姐,我们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谢挽月也不跟她们计较,便点头:“好吧。”
“是,表小姐。”佩玉应了声。
谢挽月回到卧房后,坐在软塌上慢悠悠地喝着幻星送来的茶。
寻琴佩玉则迅速为她准备好香膏澡豆,银盆玉梳还有她的寝衣之类沐浴用具。
没过多久,佩玉捧着一个叠放着谢挽月的白色寝衣的托盘走到她身边,恭敬道:“表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请随我们去浴池吧。”
“好。”谢挽月微微颔首,把茶杯递给一旁的幻星,就站了起来,跟她们一起从内门去了浴池。
已是深夜,谢挽月没有洗太久就出浴了,寻琴佩玉她们想让她早些歇下,伺候她时也比平日利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