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胖子本来还一脸的愤慨,看见人的时候不顾那满身的油污,一脸讨好的笑道:“不是我不办啊,是那小子太鬼精了,他tā • mā • de把那药给我换了,然后我就躺这儿呢。”
“行吧,你自己跟赵哥说。”助理拨通了电话,贾胖子声泪俱下,“赵哥,那小子滑头的很啊,他直接把那酒给换了,害我一个人躺这地板上躺了一天了都。”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么?你他妈这么明显,谁看出不来,啊?!”赵彦斌怒火上涌,“喝酒把人灌醉,你怎么那么能呢?你怎么不直接逮着人直接往嘴里灌酒呢,你就不长点儿脑子,想想别的办法!”
“是,是是,我一定想别的办法,一定的。”贾胖子起身,揪着身上的菜,连连应着,“肯定把这事给你办妥了。”
“我告诉你,筹码不够就往上加,加到不够我就不信那小子脊梁骨不弯,他没困难,他家里总有困难吧。”赵彦斌说道,“你要是实在不行,那我就只能把你公司收购,把人买回来,你直接滚蛋了。”
“您放心,您放心!”贾胖子连连保证道。
沈醇的这个夜晚没有什么人打扰,收了小费,直接坐上了车回了家。
深夜时分,收拾了半晌,转头去取水的时候发现一捆的矿泉水已经空了,他思忖了一下,干脆直接点了外卖,让人给送过来。
骑手靠近的很快,沈醇洗澡出来的功夫,对方已经到了附近:“您好,您这里不让进去,要不要出来取一下,我在门口这里等您。”
虽然是不那么正规的经纪公司,但安保这里还做的不错,沈醇有些懒洋洋道:“没关系,放门房就行,我自己去取。”
“哎,好嘞好嘞,谢谢您。”骑手那边很是感激。
沈醇换鞋下楼,将水拎了回去,拧开瓶子倒水的时候,521提醒道:宿主,这水不能喝,里面加了药。
不喝的话,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沈醇将杯子凑到了唇边,只是喝了一口,其他的全部倒进了洗手间里。
里面倒没有什么上.瘾性的东西,但mí • yào加春.药,也是够人着急上火了。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一种微妙的眩晕感以及燥热感升腾了起来,他喝的量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但确实火很大。
门被从外面敲响时沈醇没去开门,而是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等待着外面开门的声音。
亮光从外面映了进来,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中招了,赶紧的,抬走。”
沈醇放松了身体,任凭两个人上前扶起了他,房间里的灯打开,贾哥一头湿漉漉的站在沈醇的对面冷笑道:“小子,这么拽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直接抬上车。”
两个人将人抬了出去,贾胖子拨打电话的时候直接换了一个态度:“赵哥,人已经弄好了,什么时候?现在就能给您送过去,保证乖的很,好嘞好嘞。”
……
蒋政柏是被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闷:“大半夜的什么事?”
“蒋哥,您这是睡了?”赵彦斌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就之前您说的那事,我给您办好了,人已经过来了,您要不要过去验验货?”
“人?”蒋政柏打开台灯,坐起来道,“你说沈醇?”
“对,就是他。”赵彦斌笑道。
“大半夜的你跟人谈事谈成了,你可真行。”蒋政柏说道。
“那不是他上班都是晚上嘛,总得等人下班了才能谈。”赵彦斌说道,“蒋哥,您要是过不来,我先把他放我那里,您明天再看也行。”
“放你那里?”蒋政柏蹙了一下眉头道,“算了,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你把人带回来谈。”
“哎,好嘞。”赵彦斌笑道。
蒋政柏起身,揉着额头想着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解下了睡衣开始换衬衫。
也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门从外面敲响了,蒋政柏开门的时候眼睛略过了赵彦斌,在看到被人搀扶着的青年时眼神厉了一下:“他怎么了?”
“上班上累了,有点儿困。”贾胖子在看到蒋政柏时眼睛都亮了,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不过您放心,肯定没问题。”
沈醇挂在旁边人的肩膀上,面目是潮红的,蒋政柏脸色微沉,让开了身体,看着几个人将青年放在了沙发上,对方躺下后扯着衣领的举动道:“都先出去。”
他的脸色不像是高兴,贾胖子咽了咽口水看了赵彦斌一样,赵彦斌朝他示意了一下,贾胖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带着身后两个人匆忙的离开了。
门关上的时候赵彦斌笑了一下,可这笑意还没有露出来,却已经被当头的一巴掌给甩懵了:“蒋,蒋哥?!”
蒋政柏反手再给了他一巴掌,直接将人打的脸部红肿摔在了地上:“我让你找人谈,你都是用这种手段谈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不是,这事也不是我办的,那小子油盐不进,我让贾胖子找他家人威胁一下……”赵彦斌捂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嘀咕了一声道,“我也没让人给他下药。”
蒋政柏抬腿就想给他来上一脚,到底是按捺住了:“你可真行,赵彦斌,这事真是有赵公子的手段,这件事你不准再插手,外面那几个东西给我处理干净了,要不然这事真捅穿了,我也保不了你。”
“是,蒋哥。”赵彦斌不敢多说话,只能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事我会通知你爸,出去。”蒋政柏说道。
“不是……”赵彦斌试图辩解,对上那眼神时只能讷讷的往后退了退,捂着脸出了房门。
房门再次关上,室内恢复了一片的安静,蒋政柏看向沙发,躺在那里的青年已经将领口扯的敞开的太多,不过他没什么章法,只是下意识扯着。
露出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红色,蒋政柏伸手过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了对方睁开的眼睛。
那脸上满是红潮,眼睛半阖,看不清是醒了还是没醒,不过那双潋滟的眼睛是真tā • mā • de好看。
蒋政柏在这之前从来没想过漂亮两个字用到男人的身上能够这么的贴切,可现在看着人,脑子里除了好看就是好看。
“你没事吧,能起来么?”蒋政柏碰了一下他有些热的额头询问道。
沈醇心里和身体上都有一股又一股的邪火在烧着,那家伙用的药药效的后劲相当的猛,而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了门。
他的手握住了蒋政柏试图退开的手腕,面前的男人有些诧异的问道:“要起来?”
“嗯。”沈醇应了一声。
蒋政柏借着力扶他起来问道:“要不要喝点儿水……”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被扯了过去,蒋政柏下意识的挣扎,却发现拉着自己这人力气大的出奇,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身上的青年低头看着他,似乎在辨认着什么,蒋政柏想要说话的时候,对方微醺的眼睛已经到了近前,唇齿接触只是一瞬间的事。
蒋政柏瞪大了眼睛,想要反制的时候已经被对方顺着下颌亲到了喉结处,对方的动作带着几分没法发泄出来的急切,有些滚烫的气息让蒋政柏自己心里好像也点了一把火。
“停!”蒋政柏勉强将人推开,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人直接从身后抱住了,“你这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你不是喜欢我么?”沈醇的气息凑在了他的耳侧说道,吻直接落在了那里。
蒋政柏的心脏收缩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事让他忽略了这一刻的怪异,忍着那身后有些痴缠的人,他摸过了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赵彦斌的电话,语气带着几分急躁:“你tā • mā • de到底给他喂了什么药?!”
“啊?”赵彦斌的声音有些迷糊,“就迷.药吧,我也不知道啊,我帮你问问。”
“快点儿的,问他怎么解?”蒋政柏说道。
沈醇抱着人,手掌下是男人手感十分好的肌肉,腰肢劲瘦,虽然有着肌肉,但一点儿也不鼓胀,宽肩细腰,很适合拥抱的体型。
吻落在耳垂处时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轻颤,看来是真的喜欢他。
“你在跟谁讲话?”沈醇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么?”
“我艹!”蒋政柏转头,却被沈醇捧过了脸直接吻住。
赵彦斌那边一边打电话,一边听着声音,觉得有点儿刺激:“蒋哥,问到了,里面还加了点儿春.药,您跟他睡一觉就行了。”
沈醇拍掉了蒋政柏手上的手机,紧扣住他的手指道:“别分心。”
蒋政柏勉强别过了他的吻,托住了沈醇的脸道:“你看清我是谁?”
这特么不像加了春.药,像加了转性的药。
沈醇低头看着他,深呼吸了几下,从他的身上跌坐了下去,勉强撑着从地上起身道:“洗手间,在哪儿?”
蒋政柏也是呼吸有些急促,还有那么点儿莫名的遗憾,他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道:“那儿。”
沈醇看了他一眼,踉跄起来的时候被蒋政柏扶住了。
“放手!”沈醇看着他,语气已经恢复了冷淡。
“那刚才是你亲我的,我扶你过去。”蒋政柏觉得这事自己也是理亏,将人搀扶着到了洗手间旁,沈醇摸索着进去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而进到里面的沈醇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使不上力气。
身上的燥热感还在延续,沈醇打开了花洒,调成了凉水冲刷在自己的身上。
蒸腾的火焰被不断的冲刷着,刚才不是不能做到底,但他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不是他的泄.欲工具,而会成为爱人,今晚占的便宜,也不枉费他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
“别冲太长时间冷水,睡衣我给你放在外面凳子上了。”蒋政柏站在外面说道。
觉得目前的情况真是相当的诡异。
对方明显不是自愿来的,留下来也就算了,刚才的那一遭把他的火也给点了起来。
本来就是自己中意的类型,随便亲两下,还真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救儿。
不过这种情况,对方要是清醒过来,可能会更烦他。
“知道了。”沈醇说道。
浴室里的声音有些空旷,还带着几分水汽,蒋政柏松了一口气道:“你一会儿睡次卧,那边一直有人打扫,我先睡了。”
现在还不算是他的金丝雀,但也不知道用什么关系来定义,说话还真得客气点儿。
“嗯。”沈醇应了一声,见门外的身影离开,轻轻吐了一口气。
只是简单的春.药,说解起来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