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就来找你了。”沈醇笑道,“感动么?”
“动不了。”阎白止微微挣动,发现这家伙锁人的力量比之前更大了。
“动不了那不是要由我为所欲为。”沈醇低头,感受到那屈起的带有威胁意味的腿时,带着那么点儿委屈的情绪从对方的身上爬了起来,“我可是一回来就迅速来找您了……”
阎白止顺势起身,打开灯看着他关窗的动作,青年的身姿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只是衣服的边角处有着各种不同层次的磨损,身上也带着风霜的痕迹。
那是战士的荣耀,阎白止说道:“一回来就爬窗,不知道还以为基地进贼了。”
“这说明基地还存在着防御漏洞,我多帮您找几次,漏洞慢慢就完善了。”沈醇转身倚在窗边看着他道。
“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了。”阎白止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用手指触碰着他唇角处的一处干裂痕迹,“在外面很辛苦吧。”
别人只看到他作战英勇,认同他的能力,可要负责五十万人的生命安全,其中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嗯,在能量耗尽之前赶回来了。”沈醇笑着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道,“需要军团长补给一下。”
“外面有人。”阎白止的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腺体。
他怎么会不想念他的气息和亲吻,从他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他了,除了他,没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
“那军团长就得忍住了。”沈醇深吻住了他。
阎白止原本就是隐忍的性子,即使受了伤也不会喊痛,思念缓解时,外面的人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端倪。
洗澡清理,沈醇穿着阎白止的裤子挤上了他的床。
军团的床倒是长,但是一般也只有12米宽,一个人睡还好,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靠墙,总有一个得掉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几乎完全拥在了一起。
沐浴后的青年有一种餍足后的懒洋洋,就像是一头皮毛极致油光水滑的兽终于没什么折腾的兴趣,眯着眼睛,慢悠悠晃着尾巴在小憩一样。
阎白止摸着他有些半湿的头发道:“要不要睡里面?”
“不要,这样挺好。”沈醇抱紧了他的腰身道,“只要您别一脚把我踢下去就行。”
阎白止那一瞬间感觉到了脚痒。
“您不会这么对我的对吧?”沈醇没有听到回答,抬眸问道。
“嗯。”阎白止扣住了他的后脑,轻轻抚摸着,有一种在给这头漂亮又危险的兽顺毛的感觉,“怎么赶回来的?”
“飞行器穿过陨石堆回的。”沈醇打了个哈欠道。
“乱来。”阎白止说道。
“没乱来,军舰不好推进陨石堆,如果是小型飞行器会很便捷。”沈醇半阖着眼睛道,“只有小型飞行器会很容易遭到虫族攻击,但是要是改成小型机甲,空中群体作战的效果会不输给虫族。”
“我会发给军部研究一下。”阎白止侧头看着他几乎完全合上的眼睛道,“睡吧。”
“嗯……”沈醇轻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中,他的呼吸变的绵长,原本扣在阎白止腰间的手也慢慢的松了力道。
阎白止侧头看着他垂落的睫毛,他的睫毛很长且上翘,却不带什么女气,反而会让那双桃花眼更加的含情,轻轻弯起就仿佛带了十分的笑意。
而现在那双睫毛的打下的阴影。
不是熬出来的黑眼圈,但是这十几天应该是很累的。
阎白止看了他半晌,轻轻动了动手臂,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细管,打开拧出,轻轻碰到了青年原本干裂的唇角。
本就鲜红的唇因为轻轻的涂抹变的有些湿润,但这东西他不习惯用,怎么都抹不匀时他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刚刚觉得满意,那根手指却被那张开的口蓦然咬住了。
阎白止抬眼,正对上沈醇含笑看着他的眼睛:“吵醒你了,你接着睡。”
“嗯,做梦闻到了蜂蜜的味道。”沈醇垂眸,松开了他的手指,轻轻舔了一下唇道,“甜的。”
“这东西有味道?”阎白止看着手里的唇膏,凑到鼻尖嗅了嗅,确实有蜂蜜的味道,但总不能真的是蜂蜜做的。
“唇膏。”沈醇看向了他的手里明显新开封的东西道,“专门给我买的?”
“嗯。”阎白止将东西拧好递给了他道,“多用几次应该就好了。”
沈醇接过笑道:“看起来像糖块,真怕我半夜饿醒了直接吃掉。”
“真的甜么?”阎白止有些疑惑。
“真的甜。”沈醇将东西顺手放在了床头,倾身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都告诉你了,怎么不信呢。”
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句话阎白止没想过会应验在自己的身上,他向来好奇心很少,却没想到这难得的好奇心就长了点儿教训。
那东西分明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但确实很甜。
生物钟将阎白止叫醒时他还在想沈醇今天要怎么出去,然而起来的时候,昨晚躺在身边的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张龙飞凤舞的便签。
谢谢军团长的礼物,爱你。醇。
阎白止盯着那个心形半晌,将便签夹进了床头的书里,然后起床穿衣。
士兵换岗一般是不需要军团长亲自调度的,但是沈醇这一次的回归是不一样的,那种战术和那样低的伤亡率,都给这支队伍带上了不一样的荣耀。
军舰降落时阎白止还在想沈醇到底要怎么出现,直到看到青年挺拔的身姿出现,看到其眸中的笑意时,才发现自己再度低估他了。
虽然说回来一趟是为了测试小飞行器,但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主要目的。
“军团长。”沈醇走到了阎白止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敬礼,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忠正又虔诚的下属,而不是半夜摸进长官房间以下犯上的混蛋。
“辛苦了。”阎白止同他敬礼的时候看到了那惊鸿一瞥的眨眼,让他觉得眼花的时候心跳加快了几分,手也痒了几分。
队伍安顿休整,等待下一次的换班,这些事不需要沈醇操心,仪式结束,阎白止沉着脸看着沈醇道:“跟我过来。”
“是。”沈醇知道自己刚才惹祸了,老老实实的跟上。
其他将军有的在调度,有的则是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消失,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揣测。
“军团长好像不是特别高兴,难道沈醇是有什么事情搞砸了?”一个少将说道。
“他要是搞砸了,军团长一般当面就会处罚,叫去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另外一名少将道。
“这可是军团长的下任候选人,怎么可能当面处罚,是吧,布卡斯。”那少将问道。
“就是因为是候选人,所以才会严格要求。”布卡斯看着沈醇离开的地方道,“我只关心他在首都星没有选到oga这件事。”
“这也许是受了军团长的影响,而且布依家族又不会缺少适配的oga。”那少将转头看着他饶有兴味的眼神道,“你不会还没有死心吧。”
“机会要靠自己争取的。”布卡斯笑道。
“当心把自己赔进去。”旁边的少将提醒道。
“放心,我可是熟手了。”布卡斯比了个手势道。
阎白止到了会议室站定,等待沈醇进来后直直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道:“昨晚怎么回去的?”
“躲过了基地的漏洞回去的。”沈醇伸手锁上了门,刚刚转身就听到了立正的口令。
他站的端正,眸中却有些无奈:“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