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余念之做什么?她希望余念之怎样?
这一切的答案,容静恬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她感到的只有迷茫,像被人丢到了浓雾中,看不清四周,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
余念之收回了手,撩起容静恬脑后的头发,吻在了容静恬白皙的后脖颈,认真得像在说婚礼誓词一般道:“我爱你。”
什么是爱?容静恬有些搞不懂了,余念之口中的爱好沉重,像是沉重的锁链,枷锁,给染上之人套上无法摆脱的束缚。
那样的东西,就是爱吗?
容静恬在困惑和不解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余念之已经去上班了。
人已经清醒,容静恬却一点也不想动弹。
她已经明白,自己被余念之困在了家中,昨晚余念之的态度就像是一种警告。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停止为余念之辩解,她依旧记得被人下药后,余念之有多着急,有多关心她,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闭眼前见到的是余念之,再睁眼时见到的依旧是余念之。
她的内心无法停止地在为余念之开脱,或许是因为太危险了,在没有找到下药之人前余念之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才尽量不让她出门,让人跟着她。
等到下药的人被抓到后,一切就会像从前那样了。
可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那人呢?若是一直无法抓到,现状就要一直维持下去吗?
就快要开学了……
即便抓到了下药的人,一切就真的能够恢复了吗?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下药的人吗?
容静恬越想越烦,猛地揭开被子,赤脚踏到了地板上,走到衣柜前,挑选起今天的衣服。
她需要找一点事情来做,避免胡思乱想。
走到冰箱前,容静恬没有着急将冰箱门打开,而是阅读着贴在冰箱上的粉色便签,上面写有余念之的清秀字迹——家里的暖气和空调都开得很足,记得多喝一些水,不喜欢喝水的话可以让王姨给你泡柠檬水,新买的柠檬放在冰箱里了。
容静恬又读了一遍,能从这段话中读出余念之对她的关心。
才刚刚压制住的思绪又纷乱起来,她不禁想余念之究竟是怎么去看待她的。
她对余念之又意味着什么?是她娇养在掌中的金丝雀?是一个可爱精致的玩偶,只需要维持这副精致空虚的皮囊,以便随时等待她的赏玩?
她想要知道余念之的真实想法,没有直接去问余念之,而是试着去做任务。
系统虽然总是含糊其辞,却没有哪一次真的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