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瞒得很好,没有露出一点踪迹,为什么还会被妈妈发现你和容静恬的不正常的关系?因为有我这样的好心人,借邻居之口,让你妈妈发现了,她到底生下了怎样恶心下贱的东西!
都是你!带坏迷惑了容静恬!才让她成了和你一样恶心的同性恋!但只要有我在,你的奸计就绝对不可能得逞!”
孟陈轲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意,像失去理智般陷入了癫狂,一直笑到咳嗽了数声,孟陈轲才停下那肆意的狂笑。
他怎么能不笑?他如愿的报复了他最为讨厌的人,可是……为什么心中的欢喜却不如预料?
最后是他赢了,他应该笑!
孟陈轲正了正领带,恢复了衣冠楚楚的谦谦君子模样,看向余念之好心的劝告道:“在想求救报警之类的事情对吗?别白费精力了,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私人的医院哦,他们早就得到了我的嘱咐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靠近。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之间有趣的会谈。”
疯子!这是形容孟陈轲最为恰当的词汇。
孟陈轲癫狂疯癫,余念之却冷静下来,她用余光打量着病房的布置。
这是一件宽敞的单人病房,窗外能够看到树枝与绿叶,左边的床头柜上放有一个果篮,在果篮下压着一把约莫7厘米长的水果刀,处于孟陈轲的视角盲区,只有余念之能看到。
余念之思索着孟陈轲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她想要知道孟陈轲的异常和别扭来源于什么。
孟陈轲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向她炫耀这些,无非是想要看到她痛苦和愤怒的表情。
越缺少什么越是炫耀什么。
余念之冷淡道:“那还真是多谢你的苦心了,做那么多准备,和我长篇大论这么多,不会只是为了得到我的夸奖吧。”
孟陈轲楞了一秒,沉默地盯着余念之,无法理解余念之为什么面无表情,看不出情感的波动。难道她对容静恬连一丁点的在乎也没有吗?
孟陈轲沉默了半晌才道:“容静恬竟然喜欢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
余念之挑衅地回应道:“对啊,她爱的是我!你口中没有人性的我!而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是你!”
余念之的话语刺痛且激怒了孟陈轲,他的肌肉紧绷一副要对病床上的余念之大打出手的模样。
拳头握得很紧,骨节突出青筋爆起,他的拳头高高地举起,恶狠狠地瞪着余念之。
躺在病床上的余念之微昂着头一脸不屑的回瞪着他。
孟陈轲拳头高举,迟迟也没有挥下这一拳,反而放下了手,他讨厌余念之,可余念之的身体里存活有容静恬的器官。
他扯了扯嘴角,扭曲地笑着“像你这样性格扭曲的人,除了容静恬之外不可能被任何人喜欢。而现在…容静恬已经死了!”
余念之的瞳孔瞬间放大,热血上涌,回过神时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孟陈轲的领带,怒视着他大声诘问道:“你说什么!”
余念之的动作没让孟陈轲感到惧怕,反倒教他扭曲地喜悦起来。
“哈哈,我说容静恬她死了,死了你懂吗?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了。”
余念之摇着脑袋,不断地否认着“不,不可能,容静恬是…容静恬的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她,她怎么可能会死呢?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你怎么做她也不会遇害的。”
孟陈轲一挥手打开了余念之握着领带的手,举高临下地望着她。
“车祸发生后,你的伤情很严重,如果没有其他人移植肾脏给你,你早就变成了停尸房里的一具尸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还会在乎你的生命,
你说巧不巧,刚好容静恬是合适的捐献者。拿到化验结果后,她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把肾捐献给你。而你呢?一直都是在单方面接受她的温柔和馈赠吧,你这只下贱的寄生虫,你有做过任何回馈吗?你给予她的只有伤害而已!”
孟陈轲哽咽了一下,转过了身体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说道:“我选在这个时候策划车祸,本来只是为了让容静恬无法顾及公司的事情,让我好趁此机会不断地腐蚀其根基。”
孟陈轲喃喃地说着,不再像是为了说给余念之听,刺激余念之以她痛苦的表情为乐,倒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可谁知道,她竟然愿意为了你做到这个地方,我只好将属于她的公司彻底拖垮,夺走她的一切,让她必须仰望我才行,这样的话她就会看到我了吧。”
明明没人搭话,孟陈轲却忽然以一种古怪的腔调急切地辩解道:“我不是想要伤害她的!我只是想要她爱上我而已,我根本不想伤害她,只是害死了她的双亲而已,不过是逼走逼疯了她所有的的朋友而已?为什么?!想要分享她温柔的其他人根本就是有罪,死不足惜,为什么!她会那么在乎这些人!爱她的人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孟陈轲哭泣着,无法理解地大声向着白墙怒吼道“为什么?她要自杀?”
“不过是失去了所有,负债累累,明明投入我的怀抱,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解决,为什么要……”
孟陈轲的话还没说完便突兀地停了下来,余念之双手紧握的水果刀刺穿了他的后背,刺破了他的左肾。
剧烈的疼痛让孟陈轲眼前一黑,失去了平衡,还没有所动作,就被余念之一脚踢倒。
砰地一声闷响跌落到地面。
余念之近乎怒吼道:“我的恬恬那么怕痛!”
明明是打针都会害怕的人,却愿意为她选择捐肾的手术,明明怕痛为什么要这么决然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