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关吗?”丁鹤歪了一下头。
包辉答非所问:“班长,你有没有发现你特别向着他?”
“没有啊。”丁鹤一边说,一边自然地牵起郁谨的手,“大家都是同学,哪有什么向着不向着的。”
“你什么来的这么巧合?”
他的视线有些空洞,眼神茫然,整个人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只能按照指令说话。
“报告紧急事件是我的职责,这种事我肯定是先做好应急再来报告。有什么巧合的吗?”
包辉的问题又跳到了另一个方向:“为什么会有蛇?”
丁鹤停下脚步,对宋眠道:“他是不是被蛇咬到了?你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
宋眠也觉得他的神情太过恍惚,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自己没发现,其实受伤了。这种事不能拖延,快点去检查一下吧。”
包辉摆摆手,望向一直没说话的郁谨:“其实你、你不是因为蛇,也不是因为吵到你睡觉的事情,是不是?”
郁谨漠然地移开视线,不置可否。
“你就是因为班长。”包辉被他冷漠的态度逼急了,拔高声音,“你觉得我下课找班长问题占用他时间了,你不想他下课给其他人讲题。”
郁谨:?
丁鹤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身子前倾,语调温柔地问郁谨:“真的吗?”
“假的。”
包辉更急了:“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你就是不让别人靠近班长,所以才转到班上来。你不许他和别人坐得太近,还不准他和别人说话,不许他帮别人做事。我刚刚下课去的时候,你还靠在他身上睡觉,你不想我打扰你。”
宋眠惊讶地看着他:“真的?”
他隐隐看出那两个人关系不错,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好。
包辉快哭出来了:“我看到了!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搬完桌子一起回家,你逼着他保证不和其他人接触,你还和他抱在一起。你就是看上|他了!”
他的声音太高,把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
原本已经开始上课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
看上什么?看什么他?
刺激。
“你们在说什么?”覃慎沉着脸问。
“怎么了?”顾心裁急急地跑上楼梯。
两个人一见面,都愣了一下,覃慎尴尬地移开视线,顾心裁震惊地指着他说不出话。
“我们去那边说,”丁鹤打了个手势,“别吵到其他人正常上课了。”
包辉的情绪明显稳定不下来,一直喘着粗气,嘴里念念叨叨:“你早上非要他送你上学,其实你们根本不顺路;你还非要他吃你家做的早餐,可是你们口味又不同;你还把他原本的同桌挤走,非要和他坐同桌,而且是坐角落;你要抄他的作业,还不让他给别人看。你都不让他跟以前的朋友太接近,也不让他交新朋友,你就是怕其他人把他抢了。”
郁谨眯了眯眼。露馅了吧,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这不就是矫情了点吗。情侣之间占有欲强了一点有问题吗?”覃慎听完,不满地嘟囔,“而且前面那几条算啥?人家愿意,跟你有啥关系。”
他觉得很正常,甚至还不够。
他就是看宋眠总不回教室,心里担心,才跟着跑出来。
就这十多分钟他还担心宋眠跟人跑了呢。
顾心裁心里五味杂陈。说的没错,还有那种变态到把人关个好几百年,还要把自己身上的悲剧投射到其他人身上的人。
但是其他的……
“这些不是正常的吗?”顾心裁试图跟他解释,“而且你可能说得太严重了。”
“这怎么可能是正常的?”宋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义正辞严地道,“根本就已经干涉到人的正常生活了。人怎么可能只和一个人交往,难道他要把人关进古……关起来吗?而且重点是伤人,他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其他人了。”
他这一说,顾心裁有点回过味来。
不管怎么说,伤人都过分了。
宋眠瞥了郁谨一眼,一脸正气地看向丁鹤:“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就承认,没什么好害怕的,我们都会帮你。”
他天然地对着这种过度的占有欲产生厌恶。
他对丁鹤的印象很好,不能容忍亲和友善的班长因为善良被人这么欺负。只要有可能,他一定要主持公道。
他本以为丁鹤会犹豫紧张,但一看过去,丁鹤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整个人的情绪高了好几个度。
丁鹤兴奋地问:“还有吗?”
宋眠:?
包辉愣了愣,语气也变得动摇:“他……他特别小心眼,不愿意让你把东西借给别人。他的嫉妒心和疑心病还特别重,明明别人跟你说的话都很正常,让你帮忙也很正常,但他就是不让你去。他……他还不让你看别人。他就是在干扰你的正常生活。”
丁鹤想了想,有些遗憾:“这几句你已经说过了,真的没了吗?”
郁谨鼻子里哼出一声。
“再多说两句,骗我也可以。”丁鹤目光殷切,明显很期待。
包辉几乎被吓傻了,只能摇头:“没、没了。”
“你不生气吗?”宋眠问,“你……上个周目的时候,你不是还因为这种事被袭击过吗?”
他记得上一回,那个杜佩就是因为嫉妒失心疯随意伤人,还打到了丁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