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恩:“你俩认识?”
李夏眼里包着泪,“何止认识!我们——”
半小时后,坐在沈家大宅的一行人才知道了俩姐妹花的渊源。
原来几十年前,李夏也是个叛逆的女孩,22岁的她参加了90年代初的第一届城市丽人选美,认识了23岁的余若美,年轻姑娘们的比赛充满心机,单纯的李夏因为条件好,屡次被人欺负,爱打抱不平的余若美就成了保护她的大姐,两人一见如故,拜了把子。
可后来余若美临时退赛,两个姑娘只能书信来往,那个年代通讯没那么方便,几次搬家后,也就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几十年后,竟然在子女们身上再续前缘。
“难怪我一看恩恩就特别喜欢,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她是你的女儿!”
“可不是,绕了一圈,咱们两姐妹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面…”
余若美红了眼眶,青春往事历历在目,年轻时的小姐妹,如今竟然成了亲家。
也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真的早已注定。
李夏拉着她,“走,小美,来我的房间,我们几十年没见,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俩年过半百的美妇女,瞬间化身闺蜜,手拉着手离开。
这忽然得知的渊源让沈予天太意外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来年轻的时候也那么先锋,还会参加选美比赛,难怪后来认识宋可恩时,对她的时髦前卫不反感不说,还表现出强烈的喜欢。
这世界真的太小,是你的缘分,怎么也跑不了。
宅子大厅就剩几个老爷们和宋可恩。
男人之间的话题就没那么熟络了,沈国成让张妈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就最近的国际形势,社会民生发展,甚至是大白菜几毛钱一斤都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
宋可恩瞌睡都快聊出来,她手痒痒,忍不住建议:
“要不咱们来点休闲娱乐活动吧……”
沈予天马上提高警惕。
没想到沈国成立马积极应允:“好啊!!”
或者是急切附和的心过了头,他转身又问宋光年,“不知道亲家平时在家有什么兴趣爱好…”
宋光年爽朗的笑,“嗨,不比亲家您品茗赏花,下棋读书,我退休在家,没事就爱研究研究老年人的竞技项目。”
沈国成听了心里颇意外,看不出来,亲家还是个有内涵的知识分子,退休了还坚持做研究,正自叹不如,就看宋可恩坐到麻将桌边:
“老宋,说人话!”
“啊?”被拆穿的宋光年连着尬笑几声,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解释:“就是,搓、搓麻将呗!”
“……”沈国成听了捧腹大笑,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好啊,打麻将好,锻炼大脑!前几天小恩把我教会,我正愁没对手呢!”
几个人一拍即合,坐到麻将桌前。
可李夏和余若美在楼上说悄悄话,沈妤好今天又不在家,大家犯了愁,三缺一啊……
几秒钟后,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沈予天感受到面前投来的三束犀利的光,像饿狼,要吸血。
尤其是宋可恩,只是一个眼神,沈予天就懂了。
虽然不太愿意与之同流合污的堕落,可老丈人面前,他不能扫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作陪。
没事可做的张妈只能原地待命,孤单的坐在他们旁边看电视,不知是播了什么新闻,她感慨道:
“造孽哟,真是造孽。”
宋可恩瞄了一眼,原来是xx国政.局发生了变动,几方武装力量对峙,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动荡不安,枪战频发,外交失联,国民四处流散。
她收回视线,边摸牌边拉家常,“所以说啊,这个时候,想想咱们国家的和平安稳,还是很满足的。”
沈予天也顺带看了几眼新闻,当看到某些熟悉的新闻关键词时,他眉头轻轻蹙起来,心不在焉的打了几圈牌后,果然如预感所料,他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傅亦朗。
“予天。”他声音很低,难得一见的沉稳里又带着犹豫和抱歉:
“我知道你要结婚了,但…”
“总局点名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