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有些癫狂地上前,死命地上前想要锤打卫琼英,她百上那几个丫鬟哪里是一个厨房里做惯了粗活的婆子的对手,刘婆子伸手拽下头上木质的发簪,红着眼就向卫琼英刺去,大有同归于寂的架势。
可惜,卫琼英可是卫忠义的女儿,从小也是习武的,会一点点拳脚功夫,虽然这一点她隐瞒的很好,几乎刘婆子一靠近,卫琼英就装做闪躲,不经意间用手拽住刘婆子的手腕,一个反手,原本朝卫琼英刺去的木簪,直直刺入刘婆子的喉管,顿时无尽的鲜血从她嘴中喷涌而出,瞪大了眼,发出赫赫地声音,朝后头倒去,死不瞑目。
这一点倒是顾如是始料未及的,不过也无碍,左右那刘婆子在死之前,也已经指认了卫琼英这个幕后真凶。
“胡说八道,这刘婆子一定是被你们大房买通,跑来陷害于我的。”刘婆子一死,卫琼英终于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那鲜红色的血液,她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力量,控制不住,蠢蠢欲动。
“那堕胎药呢,那药总是从你们大房屋子里的搜出来的,这一点作何解释。”
顾如是看着卫琼英的垂死挣扎,笑了笑:“二婶别急,你的好丫鬟不是还在吗。”顾如是拔开塞住红湘嘴巴的帕子,“怎么了,见到你真正的主子不开心吗?”
红湘的脸色变了又变,很快恢复平静:“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什么二夫人,红湘一点都不知情啊。”
她装做不解,未语泪先流,微微颤抖的身子,仿佛顾如是将她怎么了。
“大丫头,你到底想要闹什么,拿着刘婆子的家人来威胁她改口,你以为这样紫竹那丫鬟的罪孽就能洗清了吗?”
江文秀看事情的走向似乎不受她控制,狠狠瞪了一旁的卫琼英一眼,略带焦虑地冲着顾如是吼道。
“祖母年纪大,不仅脑子不好使,现在连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了,刚刚我有威胁刘婆子什么吗,从头到尾,不都是她和二婶之间的内讧吗,难道只有指认咱们大房的话祖母肯听,指认二婶的,祖母就不愿意相信了吗。”
顾如是略带怜悯地看了一旁的顾远桥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祖母不想查清害死二叔骨肉的真凶呢,比起二叔,反倒二婶更像是祖母的亲生骨肉。”
顾如是那张嘴,气死人不偿命,江文秀听得直翻白眼,比起那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她更想看到的是大房出丑,左右她也不缺孙子孙女,哪有比大房倒霉,更让她开心的事。
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显然和她事先调查到的不一样,也不知道卫琼英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些什么,误导了她,现在好了,让大房占了上风,没准自己这二儿媳妇,还得搭进去。
“你说那毒是红湘下的,那时候,她怕是跟着你在查卡吧,难道她有分身术,能飞回顾家下毒。”江文秀有些不满地问道。
顾如是像看傻子一般看着眼前的江文秀:“红湘自己是没法下毒的,但是她可以托人帮忙下毒啊,谁也没规定,坏人都是单打独斗的。”
“小姐,这是从扶风和红湘的箱龛里找出来的东西,根据上头的标记,都是皇室御用之物,咱们府上,也就二夫人和二小姐那儿有。”
几个丫鬟匆匆忙忙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着几个精致的发簪,以及几锭银子。
卫琼英还不至于没心眼到拿着这种明显的东西去收买人心,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计划好了一切,但是还是被萧见素母女摆了一道。怕是在自己沾沾自喜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知晓,并且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贱人——”
顾远桥看着侄女奚落地眼神,顿时经受不住,想也不想就甩了卫琼英一巴掌。
“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堂堂皇室长公主,你算是什么东西。”怒火冲头,卫琼英想也不想就和顾远桥扭打在了一块。
“反了反了。”江文秀一阵胸闷,哪有女人敢打自己的夫婿的,这卫琼英怕是疯魔了,赶紧吆喝着身边的仆妇去把人拉开。
狗咬狗一嘴毛,顾如是看着二房的丑态,这些日子接连的打击的郁闷都轻了不少,不过,他们要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还是太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