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马和他的助手不知道天鹅座文明是一个智械文明的情报,也不知道现在掌控游弋舰队的并不是天鹅座文明本体,而是位于游弋舰队内部的备份智械‘一号’。
正因为有着情报差,所以除了那位飞升者议会的议长外,大多数人虽然猜出了星门的摧毁可能与天鹅座文明有关,但却怎么都猜不出天鹅座文明做出这个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只有飞升者议会的议长,那位直面过‘一号’的戴米高德知道,作为一位长久的备份智械,‘一号’要与天鹅座文明进行切割了。
只是这次切割是否会成功,就不是戴米高德能够考虑的了。
到时候不管是一号篡位成功,成为游弋舰队真正的幕后掌控着。还是天鹅座文明重新杀了回来,一举将一号这个叛徒给清理掉,他这位飞升者议会的议长都只能看着罢了。
作为一个附属文明的成员,即使已经成为了半智械的生命体,但戴米高德也只是个二等公民罢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还要放在在破坏星门,直线向大本营所在地而来的那个未知文明身上。
如果这个未知文明直接将游弋舰队给摧毁的话,那此前的两个选项当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最新一批文明舰甚至连建造好的机会都没有。”
游弋舰队的虚拟世界中,戴米高德再次与一号会面,并且已经再开始商量起抵抗未知文明凭借星门高速靠近的情况。
“我之前已经尝试过切断星门间的链接,将中间星门给摧毁,但对方还是直接跃迁到了下一个星门的所在。”
“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星门跃迁距离的限制,可以跨星门进行跃迁。”
一号幻化的卡萨库克形象背对着戴米高德,他的身前则是整个天鹅座旋臂内的星门坐标。
从这个坐标来看,被未知文明给摧毁的星门呈红色,一号自己摧毁的星门则呈蓝星。此时的红色星门已经在众多蓝色绿色星门间穿开了一条口子,并快速向着大本营的方向而来。
“那他们为何不直接跃迁到大本营?”对于一号的猜测,戴米高德却有些不解。如果对方真的能够无视星门的跃迁距离,那直接来到大本营不就好了吗?
其实智械生命一号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的处理器却也没有给出一个正确答案,“先不要管对方如何进行跃迁的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守住大本营。”
一号与天鹅座文明的主控制者不同,他的一切设备都在大本营内,如果大本营被摧毁,他的主体也就会被摧毁。
到时候,一号虽然还能靠着数据的优势窜逃到其它星门的位置,但那个时候无论是运算能力还是控制力都会大打折扣。
一举超过主控制者,得到游弋舰队控制权的可能,就会顿时烟消云散。
而为了能让游弋舰队能够拥有足够的反抗能力,一号甚至直接开启了此前一直不互通的科技库,将所有科技数据下放给了游弋舰队中所有文明。
戴米高德在成为机械飞升者之前的卡萨库克文明,当然也由此获得了此前一直没有见过的各项科技。
“这几天有新的科技研发出来吗?”眼见被标注红色的星门越来越多,即使是智械生命一号,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时间太短,我们暂时还无法研制出新的设备。”戴米高德摇了摇头,答道。
此时距离一号开启科技数据库,将科技数据向所有文明开放仅仅不到三个蓝星月。
这么短的时间,即使是附属文明中排行第一的卡萨库克文明,也根本就萃取出精华,将现有设备进行升级,或者会直接开发出新的武器设备。
“我们早就应该开启所有科技数据的,现在时间实在是太过局促了。”戴米高德对于现在的情况并不感觉乐观,在对方抵达游弋舰队大本营的时候,大本营也只能用现有的科技设备来对付那未知文明了。
而对于戴米高德的抱怨,一号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复。
作为一名智械生命体,不管是一号还是当初的天鹅座文明主控制者,都知道有机智慧生命对于他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科技的进步。
如果一个有机智慧生物与天鹅座文明的科技相同,那失败的只会是智械,而不是有机智慧生物。
因为在智械生物的逻辑中,他们只有1和0,只能按照既定的逻辑去运行。
尽管战斗能得到精确的计算,能够将设备的优势发挥到最大。但当有机智慧生物提高了自身武器设备的时候,依旧无法获得进步的智械生命,就将迎来自己的衰亡。
也正是因为天鹅座文明知道这种情况早晚有一天会出现,所以当天鹅总文明这个智械文明觉醒之后,就直接将卡萨库克文明收为了附庸。
在卡萨库克文明沦陷之后,天鹅座旋臂和猎户座旋臂内的文明也逐一被征服,成为了天鹅座文明科技的养料。
天鹅座文明的这条路是成功的,当他们贯彻这条规则之后,整个天鹅座旋臂内的文明都逐一沦陷,成为了游弋舰队中的一员。
当然,反抗者也不在少数,不过面对穷凶极恶,舰船数量铺天盖地的游弋舰队,科技本就不及的文明很快就败了下来。
而在将整个天鹅座旋臂内的文明都控制之后,距离天鹅座旋臂最近的猎户座旋臂当然也成为了天鹅座这个智械文明的目标。
与征服天鹅座旋臂的过程一样,已经有了先发优势,科技力量极为强大的天鹅座文明在猎户座旋臂内当然也是所向披靡的。
也正是因为其强大,才逐渐将势力范围扩张到了太阳系所在的位置,并将蓝星文明也裹挟进了游弋舰队中。
不过这一次,天鹅座文明遭遇了意外,罗休的加入直接打破了游弋舰队攻无不克的传统。在太阳系中,游弋舰队第一次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