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空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啥。
陈良景握着拳头，嘴唇不住地颤抖：“我……”
“我什么我！你就是在敷衍上仙！”
陈良山再次控诉，直接打断了小伙子的陈述之言。
“你！”
陈良景浑身都开始颤抖，他眼眶含泪，莫大的委屈从小脸上迸发了出来。
“师傅，我没有！”小伙子滑落两行泪水，“我真的有很认真教他，没有藏私！”
唉，沈原这下才知道，小伙子的委屈从哪里来。
怕是在这三天里，陈良山不止一次这么怀疑他了。
“男子汉，别哭！”
沈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擦掉小伙子的泪水，郑重地说道：“只要你无愧于心，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用在意。”
“是，师傅！”
见自己的老师还是信任自己，陈良景终于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比起自己表哥对自己的控诉，他更害怕师傅不相信自己。
旁边的陈良山：“？？？”
这么完美的控诉，居然一句话就抹过去了？
陈良山心中苦涩：我低估了表弟在上仙心中的重要性，高估了我自己的重要性……
“好了。”
沈原坐回椅子，问道：“徒弟，你先来说说，你是怎么教他的？”
陈良景抱拳行礼：“回师傅，我先教他崩石拳，从第一式开始教，我给他演练了一遍，他记不住，我就又演练几遍，他还是记不住！”
“最后，我干脆把秘籍给他，让他照着学！可是他学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学会！”
陈良山：“？这是我的问题？那秘籍上画得歪歪扭扭的，正常人哪里看得懂？”
“怎么就看不懂了？”
陈良景干脆拿出秘籍，翻到第一篇：“你看这，人家给你画出了招式精要，你只需要领悟贯通，这第一式不是自然就会了？”
陈良山看了半天：“这就一副图而已，招式精要在哪里？”
“一幅图还不够？人家画得还不明显？就这样，马步起……然后运力，挥拳……”
说着说着，陈良景还比划了一番。
“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