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心想,自己已经给崔然生了个大胖儿子,现如今又掌管着四司六局,地位已稳如泰山,倒也不怕惹太夫人不悦的。
何况,崔然一直不曾与那俩翠圆房,太夫人直如走了死棋,硬留两人在大房,也没什么意思。
她饶有兴味地点点头,最后一次促狭:“你真舍得?”
崔然故意恶趣味地回道:“那不然,我就留下吧。”
“滚……”这个还是不能妥协地好!
趁着未出征,崔然鼓着劲好好折腾她。
第二日醒来,孙希浑身像散了架般,酸胀得厉害,心里大骂崔然这色中饿鬼。
靠近午后,崔太医来了。
他先去伽禧堂给太夫人请了脉。
又来宁禧堂给崔夫人看了诊,崔然和崔毅两人都不在家,孙希遂和婆婆一起用了午膳。
崔太医来的时候,孙希也在。
顺道,崔太医也给她瞧了瞧。
隔着纱巾摸着脉搏的手,随着崔太医不定的神情,渐渐颤抖起来。
婆媳俩面面相觑,不知是喜是祸。
崔太医谨慎地再加重力道,把了把脉,终于站起来,作揖道:“恭喜国公夫人,恭喜定阳县主,您有喜了。”
崔夫人高兴得两眼放光:“真的?”
“是啊。恭喜国公夫人,县主怀孕两月有余了。”崔太医肯定道。
孙希又羞又喜,羞的是,按照月份推算,她出完月子没几个月,就怀上了。
喜的是,居然又有了和崔然的孩子。
哎,真是易孕体质。
可惜这古代流行多子多福,尤其国公府这样的顶级豪门,生多少都养得起。
自己的肚子,可真是一刻都不得歇啊。
崔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埋怨:“你这孩子,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自己却一点不知,难道月事不准,自己都不知道请太医来瞧瞧吗?”
孙希脸红了,一阵羞赧:“我,我这出月子以来,月事一直不准,时有时无的,前几月还请太医看了,说是身体没调理好,这我哪里想得到。”
崔夫人闻言,眉头微皱,心下担忧,朝崔太医问道:“县主这胎,可会伤及她的身子?”
她想起笑笑前一胎,就因为受惊忧伤过度,动了胎气,一直不稳。
那时候,笑笑躺在床上,面黄肌瘦,她瞧见,心疼极了,却无能为力。
如今,又是在身体还没调理好的情况下,就又有了身孕,而儿子,又出征在即,孙子还尚在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