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贾氏,她们也见过,是个跋扈的,若说她戕害人命,不是不可能。
如果贾氏冤枉,那凭借宁昌侯的精明,定会将此事查清,何至于上门,自杖己女,落人口实?
卢敏走后没几日,朝中就有人弹劾,南安郡王內德不修,任由嫡长媳作恶,枉顾良家性命。
又有人实名举报,南安郡王纵容二房媳妇私放印子钱,逼死人命。
还有南安郡王府旧日被遣下仆,举报南安郡王为夺几件古董,逼死钱员外一家。
如此种种,犹如墙倒众人推。
最后,御史台台鉴和几位谏官联名上奏,南安郡王德不配位,应当罢官夺爵,贬为庶民。
幸而宁昌侯等人聚众力保,参知政事孙允良从旁求情。
最后,皇帝将南安郡王贬为南安侯,罚俸三年,禁足南安侯府一年。
孙希身子渐重,不便出门。
卢敏便约了孙宁一同去了南安侯府。
南安侯夫人谢氏一脸的憔悴,直如老了好几岁。
她见到卢敏等人,感慨万千:只怪我一时心软,没能整肃好内宅,连累郡王被贬。
卢敏安慰道:“你就是心太善,只能说你们家最近运道不好,如今只是贬为南安侯,已是万幸。过段时间,陛下念及旧情,还是会起复侯爷的。”
谢氏摇头,一脸死灰:“如今能保住府邸,又有侯位安身立命,已属万幸!我别无他求,只盼日后,能安稳度日罢了。”
卢敏闻言,忽有唇亡齿寒之感。
回去路上马车里,孙宁说想去看定国公府看望孙希。
于是两人便一同进了崔府偏门,待到了垂花门,刚好遇见崔夫人。
崔夫人脸色不善,显得忧心忡忡,似是遇到什么棘手痛心之事。
卢敏第一感觉是孙希出事了,忙拉住她的手问:“可是笑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