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扪心自问,因着前世的记忆,她对于崔然这个丈夫,甚至没有深夜痛哭的经历。
她看过一本心理学作家写的书,上面说,人的痛感好像一个有峰值的曲线,一旦到达过那个痛点,以后但凡遇着痛处,便会不自觉地往里缩。
孙希觉得,前世的那个初恋,已经到过自己痛的峰值了。
既然之前都能熬过来,那么这一世,也一定没问题。
她拉过外祖母的手,抚摸她微隆的肚子,含笑道:“您看,这也是鲜活的小生命,是不是?我希望,她是个女儿。”
卢太夫人眼底全是慈爱,声音更趋温柔:“笑笑从小便是这样通透的性子,比你母亲不知好多少倍。”
“母亲率性一生,岂不快哉?”孙希由衷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母亲年轻时虽受了些罪,但她有儿女福,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她如今在府里,更是说一不二,活得不知多惬意。”
“是啊,现在大概只有我让她操心了,母亲许久不曾落泪,今日,却为我频繁伤心流泪,我真是不孝。”
“胡说,这怎么能怪你呢?不过,你答应我们,好好在侯府养胎,你母亲自然就高兴了。”
孙希努力让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浅笑:“放心吧,淮王作乱那次,子期也是出去平叛,我不是也怀着承哥儿?这次也一样,我一定好好生下我们的孩子。”
最后几个字,差点哽咽。
定国公府。
伽禧堂。
崔府众人,齐聚一堂。
女眷都在内室。
男人在外边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