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叙之问:“邱尚书,请问卞宇治所犯何罪?又是何时入狱的?”
邱尚书皱眉道:“说来奇怪,这个卞宇治并没犯什么罪行,就是上元节陛下遇刺后,在我们刑部衙门外醉酒,发酒疯,乱敲鸣冤鼓,这才被抓进来的。”
崔然疑惑道:“这么奇怪?看来他是算准了时辰进来的?只不知,这卞宇治是什么人?”
“这人就是个街头无赖。”邱远说道。
唐叙之正色道:“邱尚书,看来我们要提审一下这个街头无赖了。”
崔然作揖:“那就麻烦邱尚书了对那卞宇治进行审讯了。”
邱远笑道:“子期言重了,陛下命你彻查此案,我们刑部自然责无旁贷,鼎力相助。”
崔然微微一笑,心想邱远不愧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子,说话滴水不漏。
既表现了积极态度,又说明了刑部只是协助调查,案件能不能查明,还是要靠他自己,刑部,可不会担这个责任。
卞宇治很快便被铁链锁铐押解上来,跪在审讯案桌子下边。
邱远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上刑!”
卞宇治闻言,立马跪下求饶:“大人饶命,小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请大人明言!”
邱远冷笑一声,道:“犯了何罪,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卞宇治好似见惯了这阵仗,嬉皮笑脸道:“小人喝醉了酒,乱敲了刑部衙门的鸣冤鼓,小人知罪,愿意以银钱自赎己罪,大人饶命啊!”
邱远大怒,掷下令牌,呵斥道:“还敢当堂贿赂本官,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狱卒们闻言,熟练地将那卞宇治架在木椅子上,抡起大棍棒,便开始左右开弓打起来!
二十板子下去,卞宇治已经从开始的嗷嗷大叫,到声不可闻,屁股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邱远大声道:“用水浇醒!”
卞宇治睁开眼,心下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红着眼,声音颤抖:“大人,您让我招什么,我都招。”
邱远冷哼一声道:“你为什么要装醉,敲刑部衙门门口的鸣冤鼓?”
“小人知罪,但是小人也只是收了银子办事,其他的事,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崔然沉声问道:“谁给你的银子?今晨过来看你的季守志,你认识吗?”
“珍宝斋的云掌柜给的银子,季守志,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