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后背一凉,终于道:“我刚才真是被气糊涂了。”
她想了想,又道:“我手上倒有个营生,不如让她来管,只不过,这一年下来,不过也就三四百两银子,她怕是瞧不上。”
孙希道:“母亲手里的营生,怎么好让出来?母亲有没有想过,虽说眼下我们国公府圣眷正隆,赏赐丰厚,但随之,开销也在不断增多。这两年我抽空查看国公府的公账,发现一年里田庄和铺子收上来的银两,往往所剩无几。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崔夫人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这几年已经算好的了,当今陛下还没登基,是三皇子的时候,才是艰难。那时候,我们崔府,经常是入不敷出的,每年,少说有几万两银子的亏空。”
“那这亏空,后来怎么补上的?”孙希八卦之心顿起。
崔夫人摇摇头道:“哪有全部补上?陛下登基后,我们家从龙之功,赏赐丰厚,才算填补了部分亏空。后来然儿又两度立功,得的厚赏也都入了公账。如此算下来,我们府上如今,少说还有几万两银子的亏空呢!”
孙希皱眉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府上更该广开财路了。”
崔夫人观孙希神色,问道:“你好像有什么想法?”
孙希抿了抿嘴,道:“我之前查看过我们府里公账上的铺子,有古董店,绸缎庄,布行,当铺以及杂货店等。唯独没有像锦绣庄那样的专门替人做时新衣裳的铺子。希儿私下让人打听过,锦绣庄,一年的收益,竟能有五万多两,他们家的丝绸锦缎,有部分还是从我们的绸缎庄和布行进的货。”
崔夫人颇感意外:“利润竟这么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