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奇葩,他信任重用的大臣,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可惜了谢丞相的一片拳拳爱民之心,竟被说成了沽名钓誉。
谢丞相若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要吐多少桶血!
她偷瞄了眼自家相公,他依旧神情淡漠,宝相庄严,似一尊没有喜怒哀乐的泥塑菩萨。
帝后回宫,宴席散。
豪华马车,只坐着崔然夫妇两个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男人终于不再面无表情,满脸疲惫地靠在孙希怀里。
孙希有些内疚:“我给你惹麻烦了,皇帝借霓裳阁说事,我还被他诈了。”
崔然摇摇头:“即便没有霓裳阁,他也会有旁的说辞,我们已被针对,便处处都能成马脚。”
这倒也是。
“你注意到了吧?刚才齐国公府的宴席上,除了我们,与你姐夫走的近的,被皇帝重用的那几家,全都在列。”
“我们家也曾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帝后刚才演那一出,是为了杀鸡儆猴,也是为了让那些人看看,他如何赏罚分明,并且愿意宠幸哪些人。”
孙希恍然大悟:“怪道刚才那些人,全都跟着皇帝指鹿为马。”
崔然叹了口气:“皇帝的动作,比我们预计得要快。”
“今日这个宴席,他早就设下,皇帝原本是想突袭驾临齐国公府宴会,让我们没有准备。”
“奈何你歪打正着,推了宴席,他这才提前告知,让我们不得不去赴宴。”
孙希想了想:“照你这么说,皇帝未必知道你知道岩洞的事?”
崔然眨了眨眼,算是赞同:“按照他今日的布局,很显然是冲着我外祖父而来。”
“我们家,只算得上是被连带着敲打一番。”
孙希抚了抚他纠结的眉心,低声道:“那你和谢丞相,意欲何为?难道任由孙河这般荒唐,设坛祈雨?”
崔然嘴角一扬,讥讽道:“事关民生,外祖父会联合朝中几位大人,据理力争的。”
“皇帝未必爱民如子,但朝局震荡,他不会愿意见到。”
孙希忍了口口水,心道居然有这样的皇帝,难怪朝中人心涣散。
到了定国公府,崔然与她告别:“你先回府,我去一趟外祖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