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摇摇头。他问道:“你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
楼天宝将衣服捡起来,一脸无辜地走到了浴室前。
她说道:“其实我最近有点失眠……那个,你懂的吧。”
谛听稍稍眯起双眼。
他摆出一张比楼天宝还无辜的脸,说道:“我不懂,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进浴室门的楼天宝冲他吐吐舌头:“你就装吧你,之前和我说成年了的是谁?”
她将门一关一锁,里头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唉。
靠坐在床板上的谛听感到一丝惆怅。
到底是谁不懂?每次都大摇大摆地跑来找自己,说是失眠却手脚一点不老实,每次又搓又揉的还把脸埋进他背上的绒毛里。楼天宝真是个十足的无赖。
其实呢,楼天宝的这种行为,可以用一个单词来形容。
那就是:嫖。
白嫖的嫖。
楼天宝洗完澡了,外边的谛听也老老实实变成了日常抱枕大白狗。
她蹦蹦跳跳走到了床边,钻进被子里抱紧了白狗,轻轻摸了两把白狗的背脊。
她说道:“不是我有意要岔开你和顾景成说话的。他是收留我们的金主,总要给他一点面子不是。之前亭笛还变成了他的样子,我得将其中细节告诉他,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问题。”
谛听转头过来,摇身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他为了变狗是把衣服脱掉的,楼天宝隔着被子拥过来的手臂顿时僵了。
楼天宝:“……你怎么了?”
谛听的宽肩暴露在空气之中,楼天宝能看到他肩膀上肌肉的线条。他歪着头,发丝垂到了鼻梁上:“你怎么知道这个顾景成不是亭笛假扮的?”
楼天宝将手臂从他身上撤了回去。她翻了个身,避开眼前春光,泰然自若地说:“我认识的顾景成是很沉稳的。而且,他很有钱,非常有钱。”
“……亭笛没钱吗?”
楼天宝道:“我倒不是说亭笛没钱。我只是从他本身的身份分析了一下。他是副本恶魔,也就是杀手。一个杀手手边可能有点闲钱,但肯定不会有几亿。杀手的首要任务不是致富,而是出其不意地shā • rén。”
龙傲天才会运筹帷幄十年君子。杀手的目的是杀,要是杀手愿意运筹帷幄十年,那他盯上的人一定非常棘手。
楼天宝可不是什么天子神明,她觉得亭笛暂时不杀自己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看她好玩,想多玩一阵。
真是想想就气,以后找个机会把泉渝的【奴隶戒指】偷来给亭笛戴上得了。
谛听被楼天宝说成了哑巴。他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楼天宝抱上来,他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不抱吗?”
哇,这话也太劲儿了吧……
楼天宝觉得脑袋里有水煮沸了,她搓搓脸皮,说道:“你背上光得简直能溜冰,还是变成白狼吧。能变那种中不溜秋的狼崽吗?”
谛听直勾勾地盯着楼天宝看了一会儿,仿佛在问光溜溜的背不好吗。
楼天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后半夜,楼天宝被大狼搂到了怀里。
酒店的空调太冷了,楼天宝又是怕寒的体质,捂在被子里止不住地抖。谛听本想起身去找空调遥控,但转念一想,还是将她扒拉进了自己的被子中,用前爪抱住了楼天宝。
不知几时顾景成拿着毯子开门进来,似乎是想给楼天宝盖上,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卧在床铺中央的白狼。
白狼感觉到了人类的气息,他的须毛蓬起,双眼中露出幽幽凶光。
顾景成捏紧了手里的毯子,他咽了一口唾沫。
白狼在宣誓自己的主权,眼见着马上就要呲出獠牙。顾景成是人类,从体格上根本赢不过狼,一人一狼对视良久,他还是轻轻带上了房门。
不过,顾景成未曾想过放弃。选择权到底不是在他俩手上,而是在那名女子手中。
或许对于女子来说,顾景成是人,而他,只是一匹狼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明天起,每天早上九点一更,晚上九点一更~
所以今晚先发这么多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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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宝:(抹抹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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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那个,记得用洗手六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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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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