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楼天宝看了两秒便收回目光,垂眸等待离场。
外头那年轻男子也收回了目光。
楼天宝下意识把这男子与谢允做比较。两人长得都挺好看的,不过风格不一样,谢允云淡风轻,是正经贵族做派,沾了点仙气;外头这男子肤色比谢允深一点,长相也更凌厉一些,不过收敛得很好。
嗯……就算怎么比,也比不上谛听的。
楼天宝摊手,她听到离场的通知了,便起身走出小间,跟着众人走下台阶离开了。
谢允等在中庭,他见楼天宝出来走到自己身边,便问她:“怎么样?都写完了?”
楼天宝笑着回答:“公子多虑了。我不仅都写完,还写得不错。就是晚上有点冷,还老有怪叫。”
“怪叫?”谢允面露疑惑,“有其他考生干扰你?没有胥吏过来查看吗?”
“也不知是谁。没事,我没有受到影响。”
谢允点点头,他看楼天宝气色不错,便转移了话题,转到了题目上。
楼天宝一边走,一边和他说自己的解题思路,两人很快走出考场,上了贤王府派过来接人的马车。
后方,那清隽的公子正站在台阶上,目光随着马车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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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楼天宝与谢允一道儿上车回府,路上谢允一直在听楼天宝说她写了什么。
他对楼天宝解策论的思路格外感兴趣,让她多说了两遍。
楼天宝解策论的思路实际来自现代的公务考试,她在考研究生之前,一起准备了公考。
实际科举与公考有相似自主,但也只有一处二处,一点思想。楼天宝很喜欢将新学的东西与脑子里一直留存的方fǎ • lùn结合,于是就整理出了一套自己的策论写法。
这般写法孔先生并不提倡,他认为新颖的写法会让批卷人难以快速给出成绩,这对考生来说是不利的。
孔先生不认为好,但其他的塾师和清客却有觉得惊艳的。
谢允没说好或不好,他也没说自己怎么写的,马车很快便到了贤王府。
等下了马车进了院子,丫鬟婆子围拢上来,谢允打发走几人,让楼天宝跟着自己一起进去。
楼天宝本想回去休息一下,但看谢允在前等着,也不好拒绝他,于是将衣服交给一旁的丫鬟,自己也跟上去了。
谢允先去换衣,楼天宝本想就在院子里等会儿,但谢允还是给了她一套衣服,楼天宝便去一旁的小间换上了。
等换好衣服,外面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食物,谢允已经坐在桌边了。
楼天宝看着那满桌的东西,感觉肚子里的面条正在沸腾。
她说:“少爷,时间没到晌午,现在就准备吃午饭,是不是太早了。”
谢允可是饿坏了。
他问:“你不饿吗?你在小间里呆了一日一夜,没有午饭晚饭早饭,只有一沓薮饼和一瓷瓶水,吃完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不饿吗?”
楼天宝:“……饿。”
他这一串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抛出来,楼天宝根本说不出自己不饿的事实。
早知道今早就不吃面了。
楼天宝有些后悔,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谢允这顿吃得十分之好,有佛跳墙、燕窝等等,楼天宝本是想意思意思吃两口的,被桌上的金山银海这么一吊,只好老老实实上钩——她蒙头吃了一碗饭。
等吃完,谢允又让人送来糕点和牛ru茶,楼天宝已经面露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