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阳王殿下!”廖文华说完后便上马退到后方大营里。
石城郡守下属的将领也去一一拜见夙清云,夙清云叫他们退到一旁听候指令。
夙清云望着尧城方向,城墙下及护城河边满是是狼藉,堆满了士兵的尸体,散落的武器,显然是刚刚进行了一场攻坚战,只是尧城依然坚固如初。
她看着这一切,皱了皱眉,若是此时尧城有内应就好,可惜凤折花把尧城听风楼一众及她爹娘都撤出了。凤折花这样做无可厚非,听风楼是风阳王府的产业,并不算秘密,一旦城外出现夙家军,那倒霉的一定是他们。
此时双方已经鸣金收兵了,各自打扫战场,抬走尸体,互不干涉,只是城墙外很少尧城守军尸体,他们不敢打开城门,只是派了一小队士兵攀绳下去,把他们自己人的尸体吊上城墙。
苏然这时策马到夙清云身边,说道:“王爷,我们应一鼓作气乘胜攻城,一改汝阳王及廖文华军队的低糜士气。”
夙清云点了点头,“嗯,正合本王心意!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汝阳王的四万军士带上云梯作为前军,端木将军率三万步兵为中军,隐锋混在步兵中,左丘将军率一万步兵护送龙冲车等攻城器具靠近城门,其余夙家军全部紧跟后方,一旦城门攻破,骑马立即涌入尧城。”
“还有,传令给中山王与淮阴王,还有那两城的郡守,一个时辰后一齐进攻。”
苏然没有异议,点头道:“王爷英明!”把汝阳王的军队安排为前军冲锋,分明是为了避免夙家军的伤亡,也是为了削弱汝阳王的势力。令两王及两郡守一起攻城则分散守城军兵力,令他们不能全面兼顾,反正现今明德门外的兵力已经足够了,不需要救驾军援助。
很快夙清云派出去偷袭阜城,及丰城的夙家军得胜归来并献上抓捕来的聂家子弟,夙清云扫了一眼被抓来的一名中年男子还有一名青年,就让他们与聂元修押到一处,连身份名字也懒得过问。
一个时辰后,在夙清云的命令下,全军击鼓出兵,夙清云策马冲到护城河前方,只见她抽出玄霜冰魄剑,用力朝护城河水一挥,一道冷冽寒光破空入水,护城河水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结冰,不到几个呼吸间,明德门前方的护城河水竟凝冰十余丈宽,城墙上的羽林卫纷纷傻眼了,他们看到夙家军的军旗后,不禁打了个冷颤,大风的战神就在城下,而且是自己的敌人,一个个都心有余悸,他们紧张地盯着射程外的夙家军,并派人入宫禀报。
不止羽林卫傻眼,就连汝阳王及廖文华的军士看到这一幕也都傻眼了,愣愣地看着夙清云,都双眼发光,如仰望神祇,十余丈宽的冰层,让众军通过,等于拉长了战线,可以发挥攻城方的人多优势。
他们如此,夙家军却很淡定,前方的步兵纷纷熟练地往冰层上铺杂物,以便走上去时不易滑倒。
夙清云挥出一剑后就掉转马头回到后方,这一剑用尽了她身上的寒气,若不是此时冬季,本身天寒地冻,她根本不可能冰冻这么长的一段河水,她此时面色很苍白,但依然坚持在后方指挥。
一声令下,全军出击,军令如山,汝阳王的四万士卒拼命往前冲,都是上百人一队,由百夫长领队,前方拿着护盾抵抗箭阵,后方推动云梯往城墙靠近。
前方步兵通过小队相互合作,守城军的箭阵对他们伤害并不大,很快渐渐靠近城墙。明德门的守军才五万余人,而夙清云这边加上汝阳王及廖文华的军士超过二十万人,阵线却拉长为几十丈,可以说每一段城墙外都有密密麻麻的军士攀爬云梯而上,而守军却没有那么多兵力应付。
虽然守城军人数有限,但他们准备充足,当攻军到达城墙下时,墙上的守军纷纷抛下巨石,滚木,还有的则是泼下火油,但是攻城军人数太多,两军都在慢慢消耗着,汝阳王的军队伤亡惨重,但也消耗了城墙上的无数守城物资,这时左丘傲星率领护送龙冲车的军队从吊桥上过去,奋力朝城门突进,这种龙冲车是底下六个车轮车身是双龙套头,一个龙头套着一个龙头,里面的一个龙头是可以伸缩的,整个车身及龙头大横梁都包着铁皮,不易损坏,攻城时通过推动可以滑动的龙头撞击城门,车上有借力装置,加上人力的推动,是攻城一大利器,这次夙清云派出了八辆龙冲车,即使有损坏也会立即补上,每轮两辆龙冲车并列一起攻城。
随着一批又一批的军士从云梯上被打下来,又一批一批涌上去,也有城墙上的士兵中箭掉下,或者被刚爬上墙的士兵抓住一起掉下城墙的,如此情形,整个战场有如绞肉的修罗场。
双方僵持了近一个时辰,汝阳王的军士已经损伤了过半了,没有撤退指令,他们仍往上冲刺着,隐锋及夙家军步兵也加入进去,隐锋及大量夙家军士兵都穿着特制的军装,他们的铠甲下还穿着一层特制的藤甲,这令箭阵对他们的伤害不大,但也扛不住巨石,滚木,火油之类的,所以夙清云才令汝阳王的军队做前军。
而现下城墙上的这些物资差不多消耗殆尽了,夙家军很多都几人拖着着轻便的竹制天梯前来,架在城墙上就开始攀爬。
这一个时辰也够尧城内部做很多事了,聂远风听闻夙清云举兵而来,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他不由得一阵心慌,令太监去找刘守承,不过很快太监回报说找不到刘守承了,聂远风隐隐有种不详之感。
两军持续僵持了两个时辰后,眼看龙冲车即将破城,不少士兵已杀上城墙之际,聂远风穿着一身皇袍,来到明德门城楼上,同时他身边的将士押出一名华服女子,那身形模样均绝佳,岁月似乎厚待她,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