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洛栖醒来,刚睁开迷蒙的双眼,就发现自己侧躺着,双手紧紧抱着夙清云的手臂,而且是抱着她的手臂紧贴在自己胸部,如同她往日抱着被子那般,她顿时羞得涨红了小脸,抬眼一看,发现夙清云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呢。
洛栖惊呼一声,立即抽回抱着夙清云手臂的双手,身子往床里侧移了移,低声问道:“陛下,怎么还在?不用上朝吗?”往日她醒来时,身边早没有了夙清云的身影,没想到今日竟是如此情形,令她娇羞不已。
“美人在怀,怎舍得离去。”夙清云笑了,伸出手臂,把洛栖勾了回来,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她已醒来好些时候了,刚醒时发现被洛栖死死抱着手臂,生怕她会离开似的,那种感觉特别好,是被需要的感觉,洛栖嘟着小嘴的睡颜特别可爱,把她的整条手臂抱在怀中,小脸也贴在她肩膀处,特别是还把她的手臂夹在柔软的双峰间,教她如何舍得离去,再说只要她抽出手臂,必然会把洛栖惊醒,夙清云发现原来洛栖侧躺时也是有沟的。
洛栖背过身子,说道,“难道陛下不怕大臣们久等,被扣上不勤政的帽子么?”
“哼,他们敢?”夙清云轻哼一声,满是不屑,不过她回头一想,苏然肯定是敢说她的。
洛栖背着夙清云侧躺,更方便夙清云从后面抱着了,夙清云一手枕在她脖子下,一手搂着她的腰肢,紧紧把她拥入自己怀里。
如此贴近,洛栖不禁想起昨夜她沐浴时,隐隐感到浴室与寝殿相隔的门被推开了,感到有人在屏风外站了许久,而在这凤栖宫自然不会是别人,夙卉与幻竹早就在为她准备好沐浴用品后被夙清云吩咐退下了,那人只能是夙清云,还好那人在屏风外站了不久后就离开了,不然洛栖可能会蹲在浴池里迟迟不敢上岸,她当时非常紧张,生怕夙清云会直接进去。
待她出浴换上睡裙出去后,只见夙清云坐在寝殿大床上等着她,见她出来,夙清云的双眼一亮,站了起来朝她走去,不一会儿,她就被带到那豪华无比的金色梳妆台前,妆台上放着各种价值连城的钗环首饰,胭脂水粉,还有一个小型的梳妆盒,妆台前面是一块巨大的铜镜,她们走过去,铜镜里映出两人美好的身影。
夙清云按住洛栖的双肩,让她坐在妆台前,自己则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洁白棉布,轻声说道:“小栖,我为你擦头发吧!”
洛栖一愣,这些平日都是夙卉等人干的活,她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夙清云一笑,拿起一块布就开始为她擦头发,她的动作很轻柔,每次一次都是轻轻挑起一束长发从头擦到尾,用棉布吸水,轻轻擦过,像呵护易碎品似的。一块棉布湿了就往地上一扔,又拿起一块新的,直到最后夙清云把夙卉准备的二十几块棉布都用光了,洛栖的长发才被擦干,而洛栖始终看着镜子里夙清云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那种感觉,她无法言喻。
不过当洛栖感动得要说什么时,就被夙清云横抱起放到大床上,随后就被扑倒狂吻,最后洛栖装累装睡才得以逃脱魔掌。
洛栖此时想起这些,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直跳,此时两人在一个被窝里,她害怕夙清云又会乱来,赶紧说道:“他们不敢议论你,可是敢议论我呀,到时候我这个祸国妖妃的名号可是逃不了了。”
果然,夙清云一听就放开了她,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她不在乎自己会被朝臣议论成什么样子,但绝对不允许洛栖的名声有损,只见她一边理了身上的中衣,一边穿上鞋子,口中低低呢喃道:“你说得对,我该去跟他们商量一下,以后把早朝推迟一个时辰,这样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了。”
洛栖听后,简直无语了,她双手一拉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夙清云看到后笑了笑,朝殿外喊了声,“来人。”
听到召唤,夙卉与幻竹立即进寝殿服侍夙清云洗漱更衣,直到她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洛栖还是没从被子里钻出来。
确认夙清云走后,洛栖才起床,今日夙卉为洛栖准备了一套浅蓝色宫装,她入宫后基本什么颜色的衣裙都穿过了,每一套都她都能穿出自己的特色,相比之下,她比较喜欢穿白色的与粉白的,但更多时候,她都是夙卉准备什么衣服,她就穿什么,不会太挑剔,而夙卉的眼光也是不固定,喜欢的颜色款式总在变,有什么点子就跟尚衣局提,所以洛栖衣服越来越多,衣服如此,首饰也不用说了,凤栖宫的寝宫有一个大房间是专门放置她的衣物首饰的,在夙卉看来,后宫只有一位娘娘,不能让那些宫人都闲着,再说把自家娘娘打扮漂亮是她们的本分。
洛栖对此事说过她几次,夙卉反劝她说作为陛下唯一的妃子,自然好穿着得体之类的,何况就她一人的衣食用度,又不会太过奢华,对一个国家来说,蚊子血般渺小。洛栖一想,曾经的风国后宫,佳丽三千,各宫俸禄及养的宫人数量,还有皇帝平日的赏赐,这一笔花费不算小数,如今的后宫就她一位妃子,各宫基本虚空了,宫人也被遣送出宫了一大批,所以她确实不必太过节俭,何况她打扮好看,夙清云看着也高兴,这样她自己也高兴了,如此一想,她便不再反驳,只是给夙卉限定了每月额度,不可超过。
洗漱好后,洛栖坐在妆台前,夙卉为她梳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起昨日夙清云为她擦头发的情景,不禁俏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