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
与墙壁同色的律师，出声提醒。
陆聿刷的转头，看向从转角走出来的人儿。
他跛着脚，快步走向宋菲，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水，眉头皱起，眼中泛起心疼。
“是不是吓到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菲盯着他，眨眨眼再眨眨眼，吸了几口灵气，眼泪终于止住了，高兴得对陆聿绽放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不晚。”
来的太及时了，她快被肉身本能弄疯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气。
陆聿与女民警道谢，跛着脚，带着宋菲走出警察局。
三人走向停车场的迈巴赫，陆聿打开了后座车门，让宋菲上去。见律师打开副驾驶，上前一步按住对方的手，关上车门。
“你自己打车回去，我们不同路。”
律师：……
现在凌晨一点，让他去哪里打车？
“陆总，能不能捎我一段……”
他话未说完，迈巴赫从身旁呼啸而过，转瞬车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律师：……
***
一盏盏路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犹如一条亮闪闪的光线，路旁的小榕树成了一团黑影，挂在光线上。
宋菲盯着车窗外看了一会，收回视线，见陆聿端着打包的白粥，递到面前。
“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宋菲道谢接过，指腹感受到白粥的余温，掀了盖子，小口小口的喝粥。
白粥喝了一半，宋菲朝窗外，随意一瞥。
晕黄的路灯，照耀在岔路口，一条进入老城区，一条进入市区，汽车拐了个完，驶进高速道，那是进入市区路。
“为什么要走高速道，另一条路回家更近。”
“宋伯母离开c市了，走前托我照顾你，这是去我家的路。”
“她有说去哪儿？”
“没说。”
宋菲沉默了，皱着眉心里不太舒服。
“她是回娘家，还是去唐家了？”
宋菲只想到两种可能。
在宋菲记忆力，从没有见过宋婉这边的亲戚，十来年了，也不见宋婉提过一句娘家。
唐家，她知道在B市，宋婉很讨厌它，小时候唐琳刚走那会，原身朝着要去唐家和姐姐住，被揍了。
当晚，夜深人静，她就听到宋婉偷偷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