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静眼眶瞬间红了,语气呜咽。“我就想阿聿老了,能有个人陪伴。”
“你别当着阿聿说这事,他心里也难受。”
“我知道。”
***
转眼十二月,天气骤然转冷,天空时常压着黑云。
陆聿带着宋菲熟悉完环境,没有立刻送她去学校,为她报了个补习班。
宋菲十分不情愿,但看到学费一个月五位数字后,妥协了。
太贵了,不去会亏死。
清晨,外面刮着刺骨的冷风。陆聿将宋菲送到补习班楼下,替她系好粉色围巾。
“好好听课,晚上我要抽查。”
因为陆聿这话,宋菲不敢在课上打瞌睡,拿着书努力听课。
一上午的课,宋菲听得眼皮直打架,还是硬撑着,到了下午,老师留时间做作业。
宋菲发现,忘记带笔。
她看向同桌,江跃正低着头沉着脸奋笔疾书,看着不好说话。
宋菲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江同学,能不能借支笔。”
江跃没抬头,径直伸手,从文具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扔给她。
“谢谢。”
江跃沉默,没有回应。
与同桌相处几天,宋菲发现,江跃这人阴郁沉默,不大爱说话,你问十句话,他可能都不会看你一眼。
最直观,是前桌的女同学,总找机会和江跃搭话,每次以她的话做开头,以她的话做结尾。全程,江跃眼睛只盯着手上的课本。
要不是偶然听到江跃和老师说过话,宋菲都以为他是哑巴了。
周五放学,宋菲磨磨蹭蹭做完作业,班里的同学走了七七八八,她将作业交给老师,跟在江跃身后,下了楼。
天空阴云密布,冷风吹得呼呼作响,泛黄的树叶随风而起,飘向远方。
宋菲站在大门口,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今天陆聿晚点了。
踢开脚下的石子,宋菲走下楼梯,走到马路边,无意间转头,看见江跃被两高大的男人,架着走进暗巷。
宋菲深思两秒,跟上。
她走到暗巷口,没来及看清情况,被两大汉给围了,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向暗巷深处走。
深巷,江跃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后颈被大汉死死按住。
为首的男人,看到被架进来的宋菲,瞪向三名伙伴,一人踹了一脚。
“劳资让你们低调行事,低调行事,怎么又多出个女娃?”
架着宋菲胳膊的男人平白受了一脚,颇有些委屈。“她跟着我们,不带回来,报警了怎么办?”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如何处理她。
最高最壮的那个男人却没吭声,面无表情,站在墙边当背景板。
“老大,弄死得了,多一个不多,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撞上了。”
“就是,少爷知道也不会怪我们。”
宋菲看向江跃,他被人堵了嘴,泛红的眼睛,盯着五人,好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讨论声中,一阵清脆的铃声乍起。
所有人看向宋菲。
她拿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接,身旁守着她的大汉见此,要夺手机,被她躲开,顺带点了接通。
五人怕她说出不利的话,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纤细的脖颈。
宋菲睨了眼泛着寒光的刀刃,浑不在意。
“菲菲,你在哪儿?”
“在洗手间,聿哥到了吗?”
“还没,赛车,我一会到。”